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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林县令转身,指着树林后面,二十多米处的一间院子:“那便是刘阿婆的家,她是第一个发现死者的人。据她说,她是被死者的呼救声惊醒的,之后穿好衣裳,匆忙赶来,看到的就是那般惨状了。”
李锦思量片刻,不紧不慢地将手里的纸折起来,勾唇浅笑:“县令大人辛苦了,像是一夜未眠。”
“哎,下辖之处出了这么大的案子,我若是少睡一夜,能早些给百姓一个交代,早些让逝者安息,值了啊。”说完,他拱手告退,“死者平日往来关系,下官这就再去详查。”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李锦原本堵塞的思绪,此刻通畅了不少。
他望着二十米外的那间院子,回眸扫了一眼屋内:“金舒,你到院子门口等我一下。”
金舒一滞,“哦”了一声,与李锦擦肩而过,站在了院子门口。
周正就像是知道李锦下一步要做什么一般,也跟在金舒的后面,等在了门边。
这农家的院落里,仅剩下云飞与李锦两个人,面对面。
他摇着扇子,浅笑着走到云飞身前,压低了声音说:“该测的也测了,想见识的也见识了……”
他手腕轻轻一摇,那扇子便“啪啪”拍了云飞的胸口两下:“回去吧。”
云飞见他笑盈盈地看着自己,拱手行礼,笑道:“果然逃不过门主的眼睛。”
“非也。”李锦说,“是你们马脚漏得太多。”
“京城据此,快马加鞭也要三日,你身上没有案子却碰巧在这附近,还带着大仵作的红盒子。”他抬手拍了拍云飞的手臂,“你该不会要告诉本座,这是巧合吧?”
眼见自己尾随金舒的目的爆了光,云飞也不再掩饰:“唯有此案真是巧合。”
李锦点头:“回去告诉大仵作,往后有的是时间和机会亲自验证,不必急于一时。”
“属下知道了,会如实禀报大仵作的。”云飞笑起,拱手行礼,“此案门主已经有眉目了?”
“有。”李锦说,“本案的嫌疑人,不是老弱病残,就是毛头小娃。”
云飞怔愣了片刻,惊叹道:“原来如此!”
现场长时间的搏斗痕迹,屋内凌乱的血痕,以及被害者身上四十多处,明显是要致她于死地的钝器伤。
能够与一个二十五六岁的青年人,呈现出如此矛盾重重的现场的凶手,一定具有身体不够强壮,力量较弱的特点。
李锦看着他恍然大悟的模样,眼眸轻垂,看着院子里的碎石小路:“但是仍有很多疑问得不到解答。”
凶手和被害人是不是认识,凶手杀人的动机又是什么,凶手真的如他推测的一样,只有一个人么?
他蹙眉,摇了摇头,抬眼望着二十多米外刘阿婆家的方向,附在云飞的耳旁说:“你走之前,做一件事……”
日上三竿,临近正午。
案发现场的院子,和刘阿婆的院子之间,隔着一片茂盛的树林,院子前是几亩良田。
这样的距离在小林县里十分常见。
此刻,不远处的院子炊烟袅袅,李锦以扇子遮阳,抬头望了一眼湛蓝的天际。
“方才小林县令讲了,当晚第一个发现死者的,就是她的邻居刘阿婆。”他指了指,“就住在那里。”
三个人从小路穿行,边走,李锦边把里屋找到的两张纸,递给金舒:“这是在受害人的床被
阳光落在微黄的宣纸上,那廉价的墨迹,歪歪扭扭地呈现在金舒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