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性地不参与其他的事情。
但今天……
金舒笑起,那笑容在夕阳之下,格外的璀璨:“大概是因为,想要竭尽全力的帮你,就像你,竭尽全力的保护我们一样。”
……
两人之间沉默的十几秒,对李锦而言,仿佛过了大半个时辰一样难熬。
许久,他深吸一口气,别开面颊,冷冷哼了一声:“算你还有良心。”
说完,以手遮面,气呼呼的出了屋子。
站在门口的周正,瞧着他面颊通红,抬手捂嘴,心一下就悬到了嗓子眼:“王爷,您这是……”
就见李锦一记眼神杀,瞪了他一眼,顾左右而言他:“太臭了,受不了。”
说完,甩袖往门主院的方向快步疾行。
周正愣在那,侧过身,瞧了一眼金舒,却见她似乎根本没有察觉到什么异常,全神贯注,目光都在面前的尸体上。
这金先生真不得了,王爷都给熏成那副模样了,她却还能面不改色,着实厉害。
心中的敬佩之情,更是深重了几分。
夕阳西下,日升月落,金舒这一研究,就研究到了深沉的夏夜里。
一盏小灯,一把尖刀,从胃肠道溶物,到外伤创口清理,她仔仔细细地查了一个遍。
死亡的时间实在是太久了,得到的线索实在是太少了。
在没有DNA技术的当下,金舒实在是无能无力,仅仅只能根据现状,做一个模糊的推断而已。
她不甘心,却又没法子,直起身,叹一口气,收好刀具,盖上麻布的那一瞬,目光注视着被害人的长发,怔愣了一下。
古人染发虽然少见,但在她的印象中,还是有过记载的。比如《汉书·王莽传》,就有“欲外视自安,乃染其须发”的段落。
但大魏的价值体系,终究还是有些不一样的,并非人人都会染发,也并非人人都有那个银子染发。
有没有可能,这是一个特殊的群体?
带着这样的疑问,她在严诏的仵作房正堂里,从博古架上查询了很久,终于找到了些许有关染发的记载。
西方一族,女性着衣与中原有大不同,常穿纱衣,内衫短而襦裙长,偶见露脐,不论老少,皆喜用莲子草染发,善音律。
称之为跋族。
此番记载,倒是与被害人的外貌不谋而合。
她笑起,合上了书,赶忙迈出了仵作房的门。
第二日,天光大亮,李锦刚刚打开眼前的公文,就见沈文乐呵呵地走进来,将信封放在了他的面前。
沈文竖起大拇指,忍不住赞叹:“金先生真乃是神人!”
李锦一滞。
“哎呀!要是没她,哪里能这么快就摸出这被害人的信息啊!”沈文自顾自从一旁的青瓷壶中,倒出一盏茶水,“我们三四十个人,昨天都绝望了,全京城的艺女竟然有千余人,要是一个一个地排除,那个量可想而知。”
他说完,笑嘻嘻地凑上前:“多亏了金先生,半夜找到监察院来,专门知会了一声,说被害人是跋族人。”
他指尖落在信封上,敲了两下,嘿嘿一笑:“这一下,马上就找到了。”
沈文面前,李锦面无表情地抽出那张纸,目光在信纸上扫了一眼,悠悠开口:“……她半夜去敲你监察院的门?”
李锦冷冷抬眉,睨着沈文的面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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