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玉堂见手里的女子不起作用,便又将她挡在自己身前,当时的唐思已经杀红了眼,一连几刀,自己也说不清是戳在谁的身上。
就见宣玉堂将女人甩了出去,推倒了桌子。
哗哗啦啦的声音,让瑟缩在墙角的两个孩子,害怕的哭了起来。
这个男人,这个禽兽,冲到两个孩子面前,扯着他们的衣衫退到了二楼上。
“唐思!这是你逼我的!”说完,他将最小的姑娘高高举起,不顾一切的扔了下去。
“小姑娘重重摔在门口的石阶上,最初还能哭出声音,我便喊她快跑。”唐思捂着面颊,“我想救孩子,冲进了他的阁楼里,他见我上来,掐着孩子的脖子,从另一边下去了。”
宣玉堂本就受了伤,已经在盘算跑路的事情。
可他看着手里自己的孩子,看着他哇哇的哭闹,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
唐思就那么看着他,看着那最后一个孩子也被他亲手掐死在自己的眼前。
杀疯了的宣玉堂,张开双臂站在正堂,就像是地狱的饿鬼一样哈哈哈大笑:“唐思!你就是个怂包!还想当什么英雄!”
他捂着自己腰间的伤口,另一手指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三个人,狰狞的笑着:“老子告诉你!你谁也救不了!”
“你救不了他们!就是你害死了他们!”
他谁也救不了,谁也没能被救下。
他的妻子,他的儿子。
无辜的女人,无辜的两个孩子。
这句话,如天雷劈顶,让唐思一声大喝,举着自己的匕首,不顾一切的向着宣玉堂冲了过去。
在失去理智之后,他终于为他,画上了不能称之为人的人生句号。
说到妻儿病故都未曾哭出来的男人。
说到掩土立碑都未曾哭出来的男人。
此时此刻,因为没能救下三个无辜的生命,在李锦和云建林的面前,泣不成声。
那夜,他用红色的漆,写了满屋子的死有余辜,写了满屋子的罪有应得。
他将一切的痕迹用漆掩藏起来,漆桶在女子的身旁落下,他隐隐瞧见那女子还有一口气。
他赶忙见她翻过来,就见女子笑着冲他摇了摇头,比了个谢谢的口型。
“她指着我的漆桶,又指了指她自己,用她的血在地上写了几个字。”唐思捂着嘴,“她想让我,把事情闹大,以儆效尤,换盛州一个和平安定……”
说到这,唐思再也说不下去了,他的哭声里,是绝望,是悲伤,是如释重负,是自责,唯独没有后悔。
云建林让人将唐思带去大牢,好生照顾,听后发落。
他看着月下李锦的侧颜,半晌,长叹一声。
夜里,金舒热了汤药,迈过门槛,就见李锦坐在桌旁,专心的写着什么。
他笔下的冷金宣价值连城,两侧是金底龙纹的硬签,像极了奏折。
金舒端着汤药站在一旁,就见李锦头也不抬,沉沉说了一句:“研墨。”
她怔冷些许,将手里的汤药放在一旁,扫了他面前正在撰写的奏折一眼,便挽起袖子,老老实实的捏着那墨条,在澄泥砚上缓缓的转起来。
“我这么做,是对是错。”李锦没有抬头,一边写一边说,“明知不可为而为,是不是错?”
他说完,抬眸,瞧了金舒一眼。
就见她有些呆愣,手里研墨却未停下。
金舒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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