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下的场面里,沈文与梵迪两人,渐渐有些不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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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光森寒,双手双剑的连水,手腕翻转,划出微蓝的弧光。
他面无表情,剑气所到之处,将纷纷扬扬的鹅毛大雪,划出清晰的裂痕。
他不逃,也不躲。
被沈文瞧见了面容,便只有与之死战这一条路可以走。
梵迪喘着粗气,站在雪中,瞧着眼前这强大如怪物一般的敌人,皱着眉头擦了一把汗:“这王爷也真是的,只说强,怎么不提醒一下到底有多强?”
他啐了一口嘴巴里的血沫子,抬手以袖口擦了一把嘴角。
“快想想。”沈文调整了一下姿势,目光紧锁在连水的身上,“想想你们何姑娘,她平时用双刀的时候都有什么破绽。”
沈文也眉头紧皱,他知道,照这个态势发展下去,别说抓到连水了,他和梵迪两个人都得死在这。
“破绽?”梵迪声音高了几分,“就这种超规格的家伙,哪会有什么破绽!”
话音未落,十米开外的连水,便又发起一阵猛攻。
刀剑相碰,雪夜下打出一条火花,那明亮的一闪,落在李锦眼角的余光中。
他那细微的怔愣,被太子看在眼里。
循着他目光往殿外望去,太子悬着的心,缓缓落了地。
已经过了两刻钟,连水都没能被抓住。李景轻笑,睨了一眼殿上的场面。
虽然大魏的靖王实力不凡,是当世的战神。只可惜,此时此刻,唯一能克制连水的他,却分身乏术。
他在殿上,连水便无法对苏婉莹和舒妃轻易下手。
他若是去了殿外,殿上的这两人,眨眼就能有很多种死法。
太子深吸一口气,端坐了身子,示意许为友不要急,一切仍有转机。
“不能做正妃,你便将目光移到了本王身上?”李锦回眸,瞧着苏婉莹跪在地上的背影,冷冷问到。
却见她摇了摇头,嘴抿成一条直线,半晌才说:“罪女,确实因为不能做正妃而消沉过很长一段之间……”
她嘴巴一张一合,将仅剩的气力拿了出来,干瘪瘪笑着:“但那年太子李牧大婚,在婚宴上,与王爷的擦肩而过,让我突然生出了旁的期许。”
当时意气风发,鲜衣怒马的李锦,在已经对自己人生没了期望的苏婉莹心中,就像是投了一道柔美的月光。
她从未见过如他那般潇洒磊落之人。
李锦的洒脱,与皇族特有的傲骨气质,加上那张可倾天下少女之心的面颊,让这个三皇子的名字,刻在了苏婉莹的心头上。
“但王爷从未正眼瞧过我。”
人到此刻,知死亡将近的时候,苏婉莹每说出一句话,就能感到轻松不少。
她回眸望向李锦:“那时的我,也如先前一样,我想不明白,我到底差在哪里?”
她轻笑:“若当时我能明白,兴许也不会落的如此境地。”
苏婉莹抬眼,望着舒妃苍白的面颊,笑了:“也就不会成为娘娘手里,谋害皇子,毒杀贵妃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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