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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李锦跟随萧大将军上战场之后,李牧亲自拜访了岑家。
中书令岑大人膝下儿女双全,但从来未曾听闻,两个孩子当中,有人会棋技。
李牧知道,相似的棋路,便预示着相似的思维模式。
若是能棋逢对手,兴许他压在心底的宏大计划上,那最关键的一环,就迎刃而解。
但岑家嫡女,并非如他所愿,棋路几乎天差地别,让李牧显得有些诧异。
“太子殿下若是要找那日同三皇子下棋的人……”看出他不是为自己而来,岑姑娘颔首道,“那日与之下棋的,是我弟弟。”
平日足不出户,把自己过成了只存在于传言中的岑真,一头鸡窝乱发,十分迷茫的与李牧下了一局棋。
双方落子不出十五枚,两人同时惊讶抬头,对视一眼。
无限近似的棋路,无限近似的谋略能力。
一局棋,李牧真正的实力暴露无遗,一局棋,让岑真撑大眼眸,格外惊叹。
“你比前些日子那个家伙厉害多了。”他双手撩起自己的乱发,瞧着眼前的棋阵,“你来找我,该不会就只是为了下棋吧?”
瞧着眼前这与李锦年岁相当的少年。
李牧淡淡笑着摇了摇头:“不,只是下棋而已。”
他要找的人,找到了。
既然宿命不能避免,那就竭尽全力的赌一把。
始终“平庸”的李牧,远远望着势力日渐壮大的李景,一如往昔的常来同岑真下棋。
他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收到李锦的捷报。
他从温润如玉的少年,渐渐成为风度翩翩的公子。
他将负责皇族商运的宋家,“偶然”的介绍给了岑真。
本以为一切顺风顺水,唯独走错了一步棋。
“我知太子殿下心中有规划……”年芳二十,仍然拒绝了所有提亲,一心等着李牧的岑诗诗,从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回避中,猜到了他的念头。
“没有人比我更合适。”她笑起,站在月下望着李牧惨白的面颊。
他当然知道没有人比她更合适。
“不可以。”李牧摇头,“谁都可以做太子妃,只有你不行。”
他睨着她,用尽全力发出凉薄的声音,让自己显得万般可恶。
可岑诗诗却不以为意,上前两步,仍旧望着他:“你得给我弟弟一个,从那棋楼里出来的理由。”
李牧一滞。
“而我这个姐姐,便是最好的理由。”
直到那时,李牧才明白,为何十年之前,自己同李义说起自己的恢宏计划时,会被骂的“狗血淋头”。
原来所需的代价,远非他可控的范围。
他突然就怕了。
只他一人赴死,他一直觉得是为了大义,死的光荣,死的骄傲,死的无所畏惧。
可瞧着眼前自己最珍惜的女人,瞧着她现在这般与他当时无二的模样,李牧也气上心头,咬牙切齿的将她数落了一顿:“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念头!你想都别想!”
可笑,自己说出来的,竟然是与十年前李义吼出来的,一模一样的话。
他突然就后悔了。
原来看着重要的人,往必死的火坑里跳,是这样撕心裂肺的感受。
那冲击之大,足够击垮一个人的意志,是能从灵魂的层面,将他彻底破坏的力量。
若是李景心狠手辣,置他于死地,而他的死又打击太大,让李锦没能挺过去呢?
可一切,推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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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兴许只是一场大雪的时间。
想要停下,却已经搅进了无数时光与岁月,从过往的长河上轰然碾压,再也没有人,再也没有力量能让这一切停下来。
疯狂觊觎着储君之位的李景,停不下来。
深爱他,哪怕万劫不复的岑诗诗,也停不下来。
赐婚的圣旨停不下来,缓缓聚拢在京城上空的那一张像极了棋盘的大网,也停不下来。
李牧后悔了,却也晚了。
他将他所爱的人,都卷进了一场注定会发生的血雨腥风里。
而他却已经无力改变最终的残局。
大婚当日,岑诗诗温柔的安慰着李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