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手掌相击声,突然响起传向厅外!
没过一会,安静的走廊陆续响起脚步声,数十个青衫汉子抬着酒坛,涌入厅中,将酒放好,就这么上下搬运数十分钟,十几坛酒摆得极为整齐!
成二是在坐里最小的,做为陪客,斟酒的粗活理应由他干,可这会有人在接手这事,不急?
身后三人将手上酒的封泥打开,一股水果独有的诱人青香,充斥鼻腔,勾起肚中酒虫!
就着明亮光线往壶内看去,酒液浅红,夹杂不少细小的沉淀物,应该是水果融化后遗留下来的。
仔细闻,还渗杂一丝烈酒的气味,不知口感如何!
胖老者执坛与另两人绕桌挨个斟了酒,又退回原位,不光送酒的青衣汉子训练有素,就连周府的仆从,也不落他们半分!
徐不谦平日不常饮酒,偶尔兴起才会小酌一两杯,今晚却是特列,盅内诱人的浅红果酒香!
坐在上首的徐不谦迟迟不愿第一人尝下水果酒的滋味!周沉玉自然看在眼里,并没打算开口。
倒是凌霜耐不住,酒虫的引诱,拈着盅,极斯文性的浅抿一小口,细细品味一番,顿时酸得眉眼皱成团,过了会,酸中杂夹着甜,眉头又逐渐舒展开?
凌霜这个滑稽的样子,弄得席上的人,忍不住笑起来,一下子冲散了厅里沉闷的气氛,反而带了点愉快!
一盅酒还未饮完,凌霜倒是喜欢上这种酒的味道!
顾孔武端着雪白酒盅转来转去,杯中之物,也轻轻晃动,没晃出一滴来,浅红的液体配上雪白的瓷盅,说不上太好?
但是换上大碗,斟上这酒又显不伦不类,此刚刚好?
“这酒的气味,及象一个人!”顾孔武凑到鼻尖闻了下,冒出这么句莫名其妙的话!
“赵九”
顾孔武听到这名字,脑海浮现一张腊黄瘦瘦的和善面孔,多年没见到此人了,应和:“对!就是他?”
“李果酒,不合徐老的胃口吗?”周沉玉把玩着手上的白瓷酒杯,视线投向上首的徐不谦。
徐不谦不敢太过正视,对方那一双什么都能看透的红眸,:“酒棍赵九,亲手所酿得酒,可及难喝到呢?”
说着,象下了什么决心似的,咬咬牙,端起盅一饮而尽!
“徐老,怕酸就直说好了!”如凌霜所说,果真酸得,眉眼都快拧成一股绳了,牙也酸得胀胀的。
“哈哈……”
就属凌霜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其他人则是一副看白痴似得盯着他。
“还好!酸甜互补,酸甜也能接受,主要凸出这烈酒经两者一渗,是不是就有不一样的性质!”
径周沉玉这么一说!尝过的人,最有发言权,没尝过的人,也在开始!
“堂主,我那晋阳老乡可还在城南?”顾孔武忙问。
“走了”
顾孔武‘……’
手一挥,旁边伺候的三人,躬身缓缓后退,退至厅门,回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