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子一解,即松绔的垂落在独轮车另一头。
如不是车两侧整齐码放着粗麻织就的袋子压在平衡感不行的独轮车上,早就歪斜了。
青衫少年撸起袖子,两两一队,抬着一袋袋沉重的药材,一前一后迈入院中,往敞开的屋门而去。
彼时,清秀的脸上硬生生给憋红了,抿紧唇似乎在攒着劲,下盘虚浮,搬起东西来才显如此废力?
再看这些绿衣人表情愉悦,轻轻松松背着百八十斤的药材原料,走得更是虎虎生风,练了武就是不一样!
至于她这些师兄,个比个,累得气喘吁吁,坐在地上就是起不来!
无奈!只能默默忍受着走上走下,绿衣汉子中,那么一两道投来的藐视目光。
有一两个脸皮簿的青衣少年,早早以手捂脸。
等恢复了体力,才缓缓从地上起来,门外,除了歪倒的车子,绿衣人之外,只剩她一人。
领头少年看了眼她身后及连着数十座建造精致绿瓦白墙的小小院子,有人居住或没人居住,浑杂在一起,一时还真分不出。
扫了一圈,除了空置的房子,连师傅的身影也不见。
去哪儿了。
“三师兄,是在找七叔吗?”少女的嗓音甜美之极,不待他回答,虚手一指药居隔墙的中间那门半掩的院子,看外表跟周边这几座是一样,;‘在里头?’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没说话,将地上歪倒的独轮车推离主道,在旁边放下。
在药居院里随便找个地方,一屁股坐下,就耐心等着,即然进去见副堂主,想毕不会这么快出来!
眼下!大师兄在搁药的屋里,记录药材原料的斤数,好方便以后,总坛查阅,可马虎不得?
屋里
干净整洁,如同顾孔武这人,两杯淡茶,一叠印有急的案册,似乎并没动,眼下,医堂的主事人光临,就算再忙,也不好冷落了访客,况且对方也不经常光顾。
当然了,他一来,准有事!顾孔武早以做好心理准备。
就等他说明来意了!
中年人姓赛,又是行医的,所以被堂中人称为神医,究竟医术有没有外号一样响亮,那就不得而之了,不过仅仅治治他们,还是绰绰有余。
“有件事,不知该不该说?”赛神医犹豫半天,才提着心,吞吞吐吐起来!
顾孔武点头;‘说’
赛神医咽下一口唾沫,敢紧端起桌上的茶掀盖,浅啜一口,:“血灵清要用上的九叶参要断源了,该用何种替代它?”
顾孔武晒然一笑,淡淡道:“前年不是珍藏了两批中等成色的人参,郊果虽然比不上九叶参,也不会太差,暂时就这么用着!”
赛神医闻言,又陷入苦恼之中,皱眉;‘属下也是这么想得!就怕冒然改变配方,下面服用的人万一出现其它不适症状,岂不麻烦?’
“这”顾孔武一时之间,被这个棘手问题给难住了,的确!九叶参断源,在各地都不可避免,用惯了!再冒然改变,谁又能预知,会发生什么不好得问题。
左右都要解决,何不制出几瓶,试试看,便说:“这样,你先制出两瓶看看,实在不行再想办法?”
赛神医一听,只好如此,幽幽:“好吧!但愿那两批中等人参能用上!”
顾孔武笑咪咪问他:“还有什么问题没解决的,可以说?”
赛神医想了想,摇头:“没了!”
说话中,青衫年轻人笑吟吟的捧着部簿簿的册子,脚步轻快的走进院中,不经禀报就面见上层,搁谁,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可他不一样!他是赛神医的大弟子,在暗杀堂也是有名有号的人物,而今又掌管着药堂一干闲杂锁事!
况且顾孔武又特别欣赏眼前这年轻人无时无刻不是在学习,这么一种良好品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