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彬生性不爱管闲事,总之遇上了就不会坐视不理!
要提起至交,忘年交!除了叶正阳,似乎还有三人能称之为朋友!
不知何时一曲毕,又换了首曲风不一样。
琴声委婉连绵,有如山泉从幽谷中蜿蜒而来,缓缓流淌。
弄得徐文彬手中的茶,汤色碧绿黄莹;叶底细嫩成朵。
右手及指轻扣在桌面上,一脸陶醉般的神情,陷入琴声中?
时而跟着手上的节奏或琴调,浅唱几句,后面摇头,接着又低吟出那么一两句词!
曲风还是那样的曲风!没因为他的低吟浅唱而稍加改变。
眼前方寸的衫木台子拢着数层白纱,牢牢将里面弹琴之人与茶客隔开!
徐文彬依旧坐哪,惬意之极的呷茶入口,茶汤在口中回旋,顿觉口鼻生香。
品茶的依旧在品茶,弹琴的人是谁,无人知!
只见方寸大点的台子里,女子蓝衣似蝶,坐于细腿方凳上,一双素手底下尽是木制琴身,弦只有十根,却弹奏出如此漫妙之音。
对于会弹琴的人来说,哪怕琴再不堪,弦再少,也照样能弹出娉美天上的仙乐?
除了她,也就一柄长剑竖在凳旁,蓝色的流苏随着光滑的鞘面垂下来!
剑身铸造精致小巧,使用灵活轻便,鞘面没雕任何花纹,最炫目的就是剑柄居然是整块墨色玉石,端得豪气万分!
一杯龙井饮尽,桌上一盘花生还未动,恰在这时!琴月楼管事卢湛,步子轻缓地上了二楼,今天只带了两个护卫守在楼梯两侧!
似乎彼此熟识,连招呼都不打直接凑上前去,在对面坐下,眼瞅对方茶杯以空,二话不说,动手提壶给添上?
徐文彬喝着卢湛给沏上的龙井,状似不经意瞅着那方台,问道:“你们一个月给琴师多少,啧…弹给底下那帮人听,纯粹浪费!能或为我引见引见?”
卢湛接触对方那双闪着异样光采的眸子,脱口而出:“没请什么琴师,你听错了!”
“真没有麽,我刚还听到里面有琴声传出?”徐文彬说着,就起身三两步掀开拢严实的白纱,往内瞅去,一看之下,顿时愣住了。
卢湛并未跟上去,转头笑盈盈说:“怎么样!找到琴师了吗!”
“难道是狐仙再此献曲!”徐文彬没看到方台里有人,也不见气馁,状似恍然大悟。
卢湛笑骂道:‘别扯淡,还狐仙!’
徐文彬满脑子都是那漫妙琴音,即然未请琴师,那么方才在里头弹琴的是谁,想来一时半会!不得而解。
又返回原位坐下,端着茶,细细品着。
卢湛也给自己沏了杯茶,搁一旁,拈起盘中的花生,剥开!搓皮,抛入口中,忙问:“见过庄主了!”
“嗯!问这干嘛?”徐文彬不想隐瞒,如实回应。
卢湛一笑又再说:‘其实前几天晚上有我老乡来这见我,叫我帮帮他,你看我只是一个外围小管事,怎么帮?’
看这轻视的神情,大概卢湛并不想帮,倘若一开始想出份力,这会还能如此悠闲坐这,陪自己饮茶吗?
徐文彬闻言,眉都不皱下,淡淡说:“管事怎么啦!想见叶正阳还不是一句话得事,你是不想帮这个忙,他是谁呢?”
‘唉!你是不知,他是本地最具势力的门派,暗杀堂踢出来的前长老,耿南仲!’
卢湛提起这个人,牙酸就犯了!什么老乡,数年不怎么走动,风光时记不起自己这个老乡,落难时才知老乡的好!有他这个老乡也算倒霉?
“耿南仲!”徐文彬默默在嘴里念叨几遍,越念越陌生,摇头,表示不认识,但对这人是做了什么被踢出门派感兴趣,打听道:“他做了什么被贬下长老之位?”
卢湛凑近前来,压低声音说:“贪財过剩!搁在任何门派也是没好下场!他运气好只是被贬,没有性命之忧?”
“哦!即然是贪婪引起得,完全是他咎由自取,为何还找你帮忙!”徐文彬不解地就是这点,本来还有点同情姓耿得,之后又听他是因为贪婪遭贬,反而没了同情之心,这种人死一百次,不觉可惜!
卢湛端起茶来,抿了一口,润润嗓子,冷笑:“他想借本庄之手重创暗杀堂,好取堂主而代之,即使不成功,他也没损失,本庄誓被暗杀堂记上,能帮吗?”
徐文彬想了想,又问:“他难道没给予你们承诺!”
“给了!没成功之前,说什么都白搭!且不说暗杀堂主为人如何,光他那智商,能不能担起暗杀堂这艘大船,还未可知?”卢湛说到最后,因为情绪激动而声音大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