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片刻
一艘外形奢华的画舫,悄然驶入眼底,厚重的底座浮在水中,激起一阵水花,扑湿船舷。
精致的阁楼内,青纱掩映,甲板宽阔,竖着一杆高大深蓝花边旗帜,上头撩草‘尊’鲜红字体!
不认识得人,纯粹以为是小孩得恶作剧,故意将名号扭曲。
挺,翘而狭长的甲板底下,‘风龙号’雕刻精细,字体往外凸出,就象镶上去的。
没一会,风龙号绕开停靠在岸的两条破旧渔船,往满是砾石沙土的浅滩,游去!
阁楼内的人挽起垂在门檐下的青纱,之后才不疾不慢走出,正是去调船的白情!
诺大个船,除了负责掌控船只航行,和担任舵手的绿旗分舵属众,就没再调人上来!
白情先是将甲板上沉重地铁矛抛下水中,‘扑通’水花迸溅而起,接着,又一脚将搭在船侧的木梯给踢下浅水地,方便陆地,两人上来。
做完这些,便退往一边,慕容天离画舫也近,率先踩在水中,直往软软的泥沙里陷,湿漉漉的鞋子踏上木梯,咯吱咯吱作响!
感觉!木梯并不结实,一直打晃,终于踏上甲板。
周沉玉没打算用走得,而是,凭地腾身而起,似展翅的鸟儿,轻松落于甲板。
看得另外两人无言……
抛下傻愣愣的两人,转身走进阁楼内,‘嘘!’的声,慕容天若无其事,拍拍白情肩头,说着:“谢啦!”
“客气!能为两位宫主效力,属下荣幸之至?”白情态度恭谦,语气端得礼敬有加,一席话挑不出刺!
目送!他走入里头,白情忙跑去船头,双手抓着沉入泥沙地中的粗大绳索,缓缓拉上铁矛。
脏兮兮的‘咚’扔在一旁,随手又扳起垂下的木梯,做完才拍手,抖去沾身的尘埃!
船才缓缓调头,往江对面开去。
阁楼内,装饰朴素,临门靠窗的位置,摆放着一盆低矮青翠古松,青纱随着开动的船,而轻轻飘动!
居中一张红木桌凳,两人抵桌而坐,桌上早以泡好茶,茶香幽幽,浑杂着新鲜水果的味道,别提多舒爽。
慕容天执着青花瓷茶杯,温温触感溢于姆指间,不太烫?
“容天,就不好奇,我们去河西那片放马场干什么?”周沉玉特意沉不住气,循循善诱慕容天上勾。
果然! 慕容天当下表露着一丢丢兴趣,掀盖轻轻抿了口茶,待茶香过尽,又咽下,清清喉咙,打趣说:“总不是专们跑那去,看一群马搞对象吧。”
“这季节,有马会放出来!能看到吗!”不论何地,白情总会蹦出插上那么一两句话,有时又太懂礼,这会又是那个中二。
慕容天听到这话,瞪了探头进来的中二年轻人一眼,淬道:“怎么哪都有你!”
周沉玉笑着招招手:‘进来!’
白情得到入内许可,很大方地现出身,又坐到慕容天对面,挑恤似的挤挤眉宇。
慕容天反而又不气了,接触的人多少脾性不一,对付中二,不生气才是真理!
预想中的没发生,白情感叹自己太失败了!
周沉玉才不管,这二人再想什么,把玩着如意,一时陷入沉思。
就在沉默中,画舫缓缓抵达江对面,并未靠近能将船搁浅的浅滩。
“到了!”如意在俢长指间滑落,掉入厚实掌心,随之合上,周沉玉离舱而步入甲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