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在外闯荡,不具备些为人处事的手段,别说一年就是十天也生存不下去。
白情就象什么也没发生,看到案上小巧蓝瓷镇纸拿起来,把玩着!
白离江没留意他这小动作,就在刚刚,目光又从他身上落向手中案帖,以此掩住心里的想法。
承认自己不是个好叔父,在位那么些年,也就学了套识人本事!
日常叔侄相处,也是抱着能不碰面就不碰面。
而今看来,之前的想法大错特错,要长久,不坦然相处,怎么行!
还是宫主他们说得对!平时对他关护不够,很多事没自己从中引导,钻了牛角尖,也是无可厚非?
“过来!”
白离江早就没心思看进手上的东西,而是神情温和的,拍拍身侧空位!
白情会意,来到他身侧坐下,扫了下那镇纸,并没打算开口。
白离江硬着头皮,话到嘴边,绕了一圈,看到他低头一刹那,又咽下肚?
到底没问关于舒纾得事!
“叔父问你,假设有个人想杀我,换作你,拔不拔剑杀他?”
白离江话里话外,都是种试探,不论结果怎样,白情还是白情,白家子孙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
轮到白情先是愣了下,干脆答道:‘不会!等调查清楚再杀不迟!’
“呵呵…照这么说?舵主岂不白死了?”
说着,书房门口出现一个五尺身高,相貌不起眼的四旬中年人,穿着天尊宫,湛蓝火焰花边的常服?
锐利的眸子如刺一般显眼,浑身透着一股说不上亲近,又不太反感的气息!
“别站门外了,进来吧?”
晴空堂主得了准,脸上扬起三分笑意,步子轻缓地进了书房!
还未道出来意,忙朝着门口一拍手,响亮的声音传出!
白离江与白情都被晴空堂主奇怪动作,搞得一头雾水?
不明白他唱哪一出,好端端的,即不是为正事而来,哪是……
晴空堂主这才回转身,脸上笑意越发深了几分,就连如刺眼眸也变不同!
对着高坐案前的白离江,恭敬得行了礼!
‘咚咚’急促地脚步响起,眨眼功夫年轻人低头抱着什么东西,停在书案边?
依旧不发一言,也没抬头,只是静静立在那儿。
白离江对年轻人不见礼,似乎也不往心里去,关注点,在他所抱的,崭新方形箱子上,表面浅刷了炯光的桐漆?
没任何纹案。
被吊了半天胃口的白情,暗底朝向无人角落翻个无力白眼。
忍不住吐槽起来,说道;“箱子千千万万,外表方正圆不一,给我们看这个何意?”
显然!晴空堂主意识到关子卖过头了,听到白情说得,扬起的三分笑意?
不免慢慢敛去,语气略带惋惜之意,;‘里头藏着一本书,一把纯金扇骨,之前箱子是长条形镶嵌了紫玉石,等属下在鸣水亭溪水捞上它,箱子泡损严重不能用,换了眼下这个!’
话落!年轻人不待他下令,便将箱子搁置在书案上,便自觉三两步往后退!
至始就不曾抬头。
这世间除了珍宝古玩,字画不缺乏些渐消失于世的古籍,会存放箱中之外?
更别提紫玉石木箱里的东西了,倘若是寻常书籍,和扇子犯不上。
即然犯不上,为何又遭人丢弃于溪底,巧合得是,竟然被他发现?
就是运气再好,也不可能当街抛个铜板砸到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