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白情才爬起来,匆匆洗了把脸,心情愉悦的哼着小曲,转出门去。
没走多久,踏进杏花院,才见房门半开,心情更好了!
省了敲门的功夫,直接推门而入,周沉玉倚桌坐着,手持一本书看得入迷三分,连人进来都没发觉!
“宫主,您老早呀!他怎么不在?”
白情说着,摸到桌另一头就坐下,扫了下屋里,并没见他人,才顺带问了句。
周沉玉闻声,没有任何一丝太过意外神情,很平淡地朝白晴笑笑,:“心情这么好!”
话中有意忽略慕容天的去向,白情不好再问二次,含笑点头:“必须的?”
周沉玉没再起话头,目光又回到所持得书上,一时没打算聊些什么。
躲在人堆后得年轻人,吓得面色白如纸,骡子之前还好好的,怎么转个身功夫,就突然暴毙了呢?
不是主要因素,最让他害怕得,还是翻倒在地上的几个箱子!
里头共计装着六件前朝散乱各地,视为镇窑之宝的碎瓷、青花笔筒、青花砚台及磨墨用得推手,不止这几件。
随便哪个箱子翻在地上,他吃不了兜着走,何况是满档一车?
心痛到捶胸顿足也没用,司冥调整过于气愤地情绪,敢紧让边上的人,清点下还有几件完好瓷器!
等他们将地上的箱子,挨个打开一字排好,里面的东西,早就碰成碎片?
只剩下那个青花笔筒、砚台完好无损,其它几件彻底报废!
纵使無桦有心里准备,见到几箱实物碎片,不免追悔莫及?
司冥又看了死骡尸体一眼,心头充斥着疑问,能用来拉车基本身强体壮,一直以来又是专人饲养,怎么可能没有任何预兆发病!
無桦想到什么,连忙冲到死骡尸体旁,先是淌血鼻口,后转向全身及肚皮下,都没放过。
如果是蛇咬了,血还是鲜红!
慕容天好笑的看那两人翻动着尸体,分析着当下情况!
还说,这匹骡子之前就有隐疾!
才会拖现在发作。
屁话?
经过一翻激烈论证,無桦心有不甘得败下阵!
占了赢的司冥扯着他回到各自马前,没有留恋此地的样子,爬上坐骑,前方一片开阔,连个遮挡都没有!
看也不看無桦一眼,迫不及待发起施令来,;“出发!”
又拖了阵时间!
慕容天并没打算跟上去,反手招岀隐身黑衣卫,悄声吩咐他几句?
见他明了似得点头,往后退了几步,隐身大步追上前头那帮人。
因为是隐身,所以不怕外人觉查,如果对方身怀武功,或许可以通过流动的气体捕捉到那抹光点,也是没办法岀掌打到隐在暗处那人!
绕到那堆垃圾前,慕容天凑近看了眼瓷器碎片,极为惋惜地摇头?
又走到死骡尸体旁,摸岀青纹长颈瓶,拔开塞子,一团粉红雾气缓缓飘出瓶口,转瞬没入它偏偏的腹内。
片刻后,
偏腹内翻动不至,一会左鼓起一个包,右一个包,腾折了好一会,才经由肋骨毛皮冒出细细粉红雾气,逐渐聚拢成团,收进瓶口。
紧跟着,淌血鼻腔里,幽幽钻出一条眼冒红光全身裹血的蛇,此刻的它,无力地摊在泥土上粘了不少稀泥?
慕容天见状!欣喜地把镶嵌半块月牙石的不大盒子打开!
冰凉地气息扑面而来,盒内四壁结了薄薄一层冰晶。
利用蛇类喜湿的特点,不怕它不入套,毫无悬念,那条蛇寻着气息在地上快速蠕动身子,一点点接近目标!
最后才见它爬进盒中,还没盘起,即被四壁霜一样的冰晶慢慢攀覆全身,形成半块波浪状的冰雕作品,那传神的动作,恐怕手艺再精妙的人也雕不出它十分之一。
唉!无意之间总算碰上了,红眼乌梢?
蛇类千万种!就属乌梢品种最多,最毒!
至于这红眼乌梢,慕容天在岭南经常独自深入后山,照过面的乌梢没有十也有百,唯独红眼可是少有,说它罕见,也不恰当?
毕竟!
称为罕见的物种一旦繁洐出来的子孙和它一样,罕见岂不太可笑了。
收下盒子,慕容天没多逗留,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