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时光总过得很快,转眼即到了第二天清晨!
借着窗外透进来的火红朝阳,昭示着又是一天将将开始,而周沉玉耐在塌上双手犹如八爪鱼长长的触手牢牢缠着燕红雪,让他暂时下不来地。
再看燕红雪一副似睡非醒的慵懒样子,是不打算现在就撇下周沉玉,独自起身洗漱,反正无事?
趁着附近无人吵扰,两人偎依着小眯了一会,意识是清醒的,耳朵更能听到从后门那些私人宅子传来的细微动静。
至到
叩!叩!房外传来二宇的敲门声:“帮主洗漱用水送来了,可要现在起身!”
燕红雪翻个身面朝里,沒睬那个敲门的二宇,更没阻止周沉玉的动作,只是轻轻的虚指一拨,上插栓的门立马开道口子。
门外人有条不紊地备好净水,帕子、漱口的簿荷汁液,做事的动静似是经过千百次训练才有如此成果?
床两侧的青丝纱帘是双层上面绣着几朵鲜艳的花儿,下方波浪形的边角将将垂到地面,进出得仆从,看不清纱帘里的景象。
而纱帘后的人清楚看到厅中一干下人忙碌的身影!
其中一个身穿绿色衣裙地少女引起周沉玉的注意,倒不是她做事手脚缓慢相反比其他人要快些,之所以能引起他留意的地方,是绿衣裙少女的跛足右腿,走起来一颠一颠的,日常行进中多少添了不便。
粗莾汉子二宇随着她们退出至到房门闭拢那刻,也没听到那两人点名叫他留下的话,一时杵在门外直到外人全离开,也不见二宇有所挪步,从块头看活象尊庙门前的石像,不说有震摄力少有的憨厚!
侧过身去胸膛紧贴着燕红雪背上,不老实的左手虚抱着他生怕弄醒怀中人,小心翼翼的模样当真把他视作瓷玩偶!
只是被周沉玉视作瓷玩偶的人当真不好伺候,不过愿打愿挨开心即可。
又过了半刻钟!
二宇才再次听到房中传出动静是起床的声音,还有他们说话也概括在内,没多久闭上的两扇门又一次打开,迎入眼前的正是笑得一脸傻样的二宇,“帮主起床啦!桌上备了您老爱吃的红枣粥!趁热吃暖暖胃。”
燕红雪边打着哈欠边把长外套往身上披,大早上的就有人堵在耳边唧唧歪歪,任好脾气也受不了,因而不奈烦的瞪了二宇一眼,转头没睬门外那人。
周沉玉洗漱完后拧干帕子,重新换盆热水又兑了些冷水,伸手试下水温感觉没那么热。
走进厅里拍了下背对桌子低头正在捣腾两条长衣带的燕红雪,刚打好结不防备肩头被周沉玉拍了下,手下一抖竟然滑落指间,燕红雪好脾气的没象方才骂二宇那样也骂周沉玉。
桌上两人相对而坐吃得虽是一样,彼此谨记着“餐前不语”的老话。
默默用完早点,待家丁收走桌上餐具,茶过半盏,燕红雪这才不急不缓地说道;“玉言不是说回来要去见见季惊蕴!这会子他应该在吧?”
拈了颗果盘里的甜枣塞进燕红雪嘴里,周沉玉笑而不语,接了吐出来的核,甜甜的滋味在口中肆意游曳,燕红雪享受来自周沉玉的服务。
随即不耐烦的挥手:“陪着你待在临桂人都废了,不行这几天本帮主还是一个人习惯为好,说着麻溜的离开客厅根本不留对方反应的机会?
徒留周沉玉张口结舌,有话也说不出来的苦闷表情!
想来近些时间呆在临桂,天天腻着是该分开两天清静清静。
周沉玉坐了会在一宇的通报下,干脆利落地迈步走出屋子,跟着一宇缓缓朝后门走去,霍来天夫妇老早等候在门口,至到周沉玉走来,夫妇二人同声见礼道:“堂主您早!”
周沉玉笑笑很随意地摆手,让他们不必见礼,之后拜别了水榭居,三人一起上路。
“走了!”燕红雪溜出书房来到客厅不见周沉玉人,又在门口转了转,逮着不远处发呆的二宇劈头就问。
问的二宇有些莫名其妙,都不知该怎么回答,眨巴眨巴眼睛愣愣的没有开口,一宇看在眼中探头出来有心酸他道:“人都走了还问早干啥了!面子这东西值几个银子,这会追来的及。”
燕红雪被一宇摸透心思有些拉不下脸来,嘴硬道:“谁说问他就想去了,不过随便问问!”
转头回屋当真不是一宇说得那样,夺门而去,照这小子的路数走今后别说面子就是里子也丢光了,如何能指挥的了其他人。
一宇在燕红雪背后露出一个十足灿烂的笑容,沒有算计不参杂任何私心,纯粹图开心?
即使在脑子里幻想过无数遍见到暗杀堂总堂址所在,是个何场景,直到亲自踏足才知原本想象中的,还要雄伟!
凤来仪盯着面前这座占地极大的瓮城,半天没从震惊中回神,单单展现岀个外表,没有进到内部,可以想到有多大了。
霍来天倒也表现的淡定从容,没觉得踏出下半生的头一步有多困难,眼下不就坦然迎之,只要脚踏实地,任何困难面前也会迎刃而解?
内外两道大门徐徐打开,周沉玉做个请的手势提醒着站在门外夫妇俩!
负责警戒外围得数十个灰衣人很不解他们堂主,会对眼前这两个穿着土气,还面生的人如此客气?
换成燕红雪就不一样,人家身份配得上堂主亲迎,那么这两人呢!
霍来天搀着爱妻走在前,周沉玉在后。
白玉楼大门外
焚氏兄弟老远就瞅见三人走来都没仔细看清来的是谁,出于警觉心还是离开岗位数十步奔到近处,当瞧见打头一男一女生面孔正要握剑喝斥他们离开。
霍来天先是对着焚氏兄弟之一的焚亦抱拳道,“听其名不如一见,幸会幸会!”
听这话有些弄不清状况,进来就罢了还摆出副以前见过似的假熟人嘴脸,打眼底反感这人,焚雨张口就来句;“听其名你谁呀!”语气十分不友好。
周沉玉看不过眼只得在后头,不咸不淡接道:“霍大侠我带进来的,焚亦”
一声焚亦叫得兄弟两人瞬间浑身起劲,立时满脸是笑的撇下霍来天等人,围着周沉玉叫的亲切,焚雨道;“堂主可算盼着您回来,唉!回来就好。”
焚亦在旁笑着问:“在外边收获如何,副堂说是不虚此行,看来还是有收获的”
“还行!”周沉玉塘塞了一句没有待在外头而是转进厅里。
茶水点心早以摆在各人的桌上,霍来天坐在周沉玉左手侧,右手边是凤来仪!
周沉玉居中而坐倒也没特意坐到上首主位,毕竟难得跟霍来天坐下来聊聊,这个位子刚好!
焚亦领他们入厅后便自动退守三尺之地,倚着两根石柱接着站岗。
药居所在
顾孔武寻摸着白玉楼那位主儿只怕已经回来了,知道回来还不去徒增话柄!
带了贴身护卫成氏兄弟赶到白玉楼,就在入门处目睹到厅中主客交谈甚欢,气氛一度搞得很融洽。
顾孔武一度没认出此时侧身坐在周沉玉身边的青衣人究竟是哪个高人,依他的性情除非是益师良友,待落上宾还有就是投奔而来的浪子侠士,以下有专人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