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长官!”说完俩人便行了军礼,瘦高个便迈着步伐离开,听着走廊里回荡着的皮靴声应该是往三班去了。宗雪瑜待瘦高个离开后便放下了行军礼的右臂,又收拾起自己的衣物。冯文海看的愣了神,我用右胳膊碰了一下他,他醒过神来便开始整理。段士林则和焦安同聊着什么。
五分钟后,我们三期二班在一个大操场上集合按大小个站成一横排,其他班也是这样。从面向我们的角度看班长宗雪瑜站在最左面,然后是班里最高个小长条韩昌,也是个白面郎君,长相不错。我左面是文海,右面是段士林。我还仔细打量了小段,真不愧是干木匠的,臂膀很是宽阔。
具体站位如下:
宗雪瑜 韩昌 王鑫 许程 王显 焦安同 王禹一 冯文海 方岑 段士林 刘一铭 刘人戬
我们笔直的站在那里,并不是我们有多自觉而是周围所有的班都这样,这使得我们自然而然的站成这样,我并不觉得别扭,后来我明白这是一种属于军人的肃穆。
我们的队列前很快就走来了2个军官,一个是刚才那个瘦高个,那身笔挺的军装感觉就像是为他量身而做的,帽子的帽檐遮住了他的眼神。另一个我想叫他小钢炮。我并非以貌取人,他也就比我高了一点凡是露出的皮肤部分都比我们黑的不少,脑袋圆圆的和那种西瓜差不多,脸倒是很圆润,看的出来常年的行伍经历让他有个笔直的腰板,但他如果不穿军装还真和老农民一个样,约估有个四十多岁。
瘦高个开口“我叫赵子琪,是你们三期二班的负责人之一,你们的档案,训练记录等等都归我管理,你们的外出日常都要像我请假报告,你们在这里唯一要做的就是服从命令,这里不收酒囊饭袋,违抗命令的轻则滚蛋回家,重则军法从事!旁边这位是你们的教官任大钧,长官请”说着便向这个小钢炮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哈哈哈,我叫任大钧,你们都是有些文化的后生,和老百姓以往见的的那些丘八不一样,所以有些东西你们能理解,我的原名叫任军,嘿嘿,父母起的。我参加过北伐,在中原大战的时候当过传令兵,一次战斗,由于我传递的军情及时,带着援军解救了当时被包围的我的团长,他一激动就给我改了名字为大军,亦有救他之意。但是后来呢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也有了些学识,觉着大军大军的太直白粗略,我怎么能用这样的名字呢,于是改了一字为‘钧’金字旁的那个,你们这里没有白字先生吧,都会写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们发出了爽朗的笑声,旁边的几个班都摸不着头脑,个别几个溜号的还被教官训了几句。这教官的性格倒并不像他的长相那样让人排斥。瘦高个在任大钧说话的时候便离开去了其他班。
我们的笑声刚停下任大钧便接着说:
“钧是有尊重的意思,因此你们必须得尊重我,但我不会尊重你们。想不明白就慢慢想。哈哈,我这里没有教会徒弟饿死师傅那一说,他娘的,我还指望你们能出彩呐,哈哈哈哈哈。我大大小小的仗打过很多次,深知战场上的第一要义是保命,这并不是让你们做胆小鬼,而是让你们怎样才能在战场生存,如果刚一打仗你就被干掉了,那还怎么完成后面的战斗目标呢。”
“呵!这老小子概念偷换的可以啊,改个词就从狗熊变英雄了”文海小声的对我说。
“这,要不然人家是教官呢,好好学着吧”
“当兵嘛,刀尖舔刀剑,泥堆滚三滚,你们啊得吃苦,下面听我口令‘全体都有,向右转,跑步走!’我不说停就不要停啊”
第二天的上午,跑步刚刚结束。我们气喘嘘嘘的,王显,韩昌,刘一铭三个背靠在一起坐在地上,他们几个就好像早就认识似的。俨然已经成了一个小帮派。我也倚在在了墙根下,望着那白白的天空,珍惜着这难得的休息时间,汗液随着我的脸两侧不住的往下流,它早已浸湿了我里面的衬衣,我们每个人都大体如此。文海瘫坐在地上,接连两天的跑步对他来说有点吃不消。
任大钧悠哉游哉的走过来,看到我们这副狼狈的样子他很是得意。他照着冯文海的屁股踢了一脚,文海被惊了一下,捂着屁股站了起来,还没站稳,要不是小木匠段士林反应快扶住了他,否则非得再摔个倒栽葱。
“冯文海啊,跑的那么慢,在战场上你得死个八回了,咋?你有九条命呗”小钢炮没好气的说到。
我以为文海这个暴脾气不得和他顶牛,没想到他说
“我会赶上来的,长官,请您相信我”
小钢炮听后脑子一歪,嘴角微微一笑拍了拍冯文海的肩膀便向三人组走去了。
文海长出了一口气,段士林帮他拍了拍后面的土道“冯兄,没事吧”
“没”
才两天的军事训练就让我们开始有些招架不住,连冯文海都没有力气发脾气了啊。还没等我回过神来,任大钧的哨子又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