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们刚跑下山头一百米远的距离,我刚才射击的地方就迎来几发炮火,这小贵子还真他么准。
回到我方阵地后,只见阵地乱成了一团。连长见到我们说“正好你仨回来了,侧翼的日军不管了,现在以连为单位马上撤离,日军给我们来了个包饺子,但还是在正面做了少量佯攻,但没想到我们现在太脆了,他们五路佯攻竟然全都突破了我军防线”
“什么?连长就他们一个联队就把我们一个师都给打垮了”我惊讶的问道。听连长这么一说,那就是我们的两道防线已经被日军分割成各个部分,如果再不撤就会被各个击破,现在我们连仅有的人数优势都要荡然无存。
“现在来看是这样的,刚才师部都差点被日军端了,撤!赶紧撤!”
战场的形势越来越严峻了,我们跟着大部队一路后撤,偶尔遇到几伙贵子我们也只是象征性的回击,绝不恋战。一旦要是被他们缠上,等后续贵子再一上来,那可真撤不了了。
撤退的路上也是人人自危,一些跑的慢的兄弟零零散散的拖在后面,基本都让贵子当活靶子给杀掉了,那场景就像失群的几只绵羊被饿狼活活的撕碎一样。
就这样我们在撤退的道路上风风火火的跑了五六天,总算甩开了日本人。但我却觉得很丢脸,一个一万多人的师级单位让贵子一个联队追的可劲跑。最后据了解我师损失了尽一半人数,其中一部分是被冲垮就地当了逃兵,收都收不回来。到了最后安全的地方,我们连就剩了20多人。
在摆脱了日本人的追击之后,又一个难题摆在我们面前,那就是快没有吃的了。虽然我们驻地的周围有不少村屯,但是要供给一个五六千人的军队那实在是杯水车薪,在找到吃的之前我们只能控制伙食。每天只能吃一顿饭,也就是半碗稀粥,只求饿不死就行。
这一下可给李舟亢饿不行了,每天都在哼唧饿,后来他干脆捡了一些树枝钓在嘴里咀嚼。
我说“亢哥啊,那玩意儿那行嘛,嚼不动吧,别在吃坏肚子可就得不偿失了”
“你不懂子噻,我这是嘴里嚼着脑子里再想着山珍海味,知道共军吗?就是红军,听说他们在那个什么长征的时候也是没有吃的,饿的后来啃树皮还有那皮带,那可太艰苦了”
对于红军的事我不是特别了解,这李舟亢是四川人在云贵地区,因此对于红军他是比较了解的,或许他在川军的时候和他们打过交道吧。不过那支军队在国军里还是比较敏感的,虽然现在是国共第二次合作时期,因此我也就不问李舟亢在四川时候的事。我只是说“是啊,他们也挺难的当时,真挺了不起,唉,对了刚结束那忻口会战,平型关他们伏击坂垣师团是干的真漂亮,哪像咱们啊被追的一直跑”
“能活着就行啊,方,我吧现在什么事儿都不想,现在就想吃顿饱饭,唉你家那有什么美食吗”李舟亢进一步开始了自己的美食畅想并且摸着虽然已经很饿但还是很圆满的肚子。
我说“我家原来是河北的,我们那儿除了驴肉火烧就也没有太出名的好吃的了,还有个沧州狮子头我吃着还行,不过要非要说一个那就是我小时候和家里人去过一次北平,吃的那是涮羊肉,嘿,别提多地道了,那羊肉在锅里涮完之后一放嘴里简直了,那膻味正好,哎呀,再说我都要流口水了”的确,小时候冬天去北平,外面冷冷的,冻的我的小脸红扑扑的,可是一进到涮羊肉馆那可是什么烦恼都没有了,对,如果说此时我最想吃的东西,那就是涮羊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