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我重复第二遍,一枚子弹就贴着我的耳边过去,幸好潘大华将我迅速按倒,不至于挨第二枪,看来贵子已经发现我们了,专门打我们的冷枪。
“潘大华,有没有看到贵子是从哪开枪的”我说。
“头,应该,从,从刚才你站的位置来看,他应该是在桥上向你射击的,只是,这么长的桥,无法确定他是在桥身的哪个位置”
现在我可以确定的是,贵子应该就是一个人,要不然的话我们这些人早就被连锅端了。所以,得把他引出来,于是我说“潘大华,待会儿我去吸引贵子开枪,你在这看好了贵子的位置,一旦发现了,给我往死里搂火”
潘大华先是一愣,然后反驳说“不行,队长,这小贵子的枪法不赖,我来吸引小贵子你来开枪”
“不行,这事没商量,小贵子的枪法我心里边有数,我是队长,给我按命令执行!”
交待完潘大华后,我先拉开了一枚手留弹,当引信快要烧完时马上扔出,于是我趁着爆炸的这功夫赶忙跳出来在植被间折返跑,待贵子枪响后马上倒地。我这边飞身搏命,可惜潘大华没能逮到贵子的影儿。
没办法,我只能故技重施,在拉响第四个手留弹后,也许是贵子以为岸上就我一个人了,贵子终于露出了踪迹,潘大华果断开枪,足足打了一梭子,子弹恨不得将贵子整个撕碎了,然后就他的身体掉入水中,顺流而下了。
当我们继续把目光盯向河中时,绳子上早已没有了张奔的身影,应该是坚持不住被冲走了,如果有人救他,贵子早就开枪了,根本不会管岸边的我。
于是我也准备下河,当身躯进入河水的刹那间,冰冷的刺骨感瞬间从脚底直冲脑门。在水中,行动比较迟缓,每走一步都如履薄冰。潘大华留在岸上做最后的防守,但当我走到一半时,整个身躯在水中都是漂浮的状态了,前进全凭胳膊拽着绳索。
就在这时,后面传来了动静,原来是听闻枪声的贵子援军到了,潘大华也拉起了枪栓开始了射击,贵子一个接一个的倒在他的枪口下。没办法,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赶快到达对岸,随即子弹也倾泻在了我身旁的水面上激起了水花。
对岸的李长岭,储成等人也开枪掩护我并给对岸的潘大华以火力支援。最终我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是到达了岸边,李长岭直接跳入水中将我扛到了岸上。
此时,对面的交火还在继续,刚一上陆地我便不得身上的湿露,拿起枪来向对面射击,但是潘大华面对数倍的敌军终究是抵挡不住,先是肩部中弹,再是手臂,见无生路,潘大华最后拉响了手留弹冲向了向他而来的几个日军,随着爆炸和纷飞的血肉,潘大华以这样悲壮的方式牺牲了,为了掩护我。
我的眼眶湿润着,但是我们没有时间在这里缅怀牺牲者,趁着对岸日军还在冲我们龇牙乱叫拿我们没办法时,我只能是带着剩下的人头也不回的向树林深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