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的我将文海最见不得人的事说了出来,出发之前他带着一队人去后山我就已经猜出他到底要干什么了。我本不想拿这事说话,但文海的咄咄别人让我有些招架不住,说完这些我也有点后悔了,要知道文海也是顶着巨大的压力才去做的,这期间他又经历怎样的心里斗争,这些我都不得而知。
文海似是被抽了一下,颓废的坐在一块石头上,“你以为我愿意那么做吗?你在我这个位置的话未必有我好,恶人我做了,有些事不能那么迂腐,幼稚”
说完文海拂袖而去。两分钟后,我接到了被撤职为普通士兵的命令,我的连长仍是杨文。我并不觉得这是文海给我的报复,相反我倒有些感谢他,这让我心头轻松,无负罪感。人在争吵的时候会把所有的负面情绪表现出来,且说的恶毒话无所不用其极,这是我没有预料到的。
贵子的枪炮声越来越近,我们边打边撤依靠着城郊的崎岖地形我们终于甩开了一部分日军,随即来到了一座废弃的工厂,此时我们仅剩下八百来人。
我实在没想到在这种地方竟会有一座三层高的建筑,这多少让我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那就是在上海,没攻占这样一栋建筑敌我双方都要付出巨大代价。进入厂房内让我没想到的是他的内部并不是镂空的回字形,它就是一座正常的房子,一楼上面就是墙,也就是二楼的地面,上下楼梯即可。我们被安排到二楼的位置,在窗户处我们设置好射击口将机枪架在这里。我们动用这里能移动的一切来补充我们的防御。
从二楼向下望去,七八十米外文海利用几处土堆防御并挖了几个简易的散兵坑,而且在一层的外围也挖起了战壕修建防御工事。只可惜还没挖多少,贵子就已经寻声赶来,不得已下面的人只能堆放几桶汽油罐及一些杂物。
贵子这回是三辆坦克开路,几轮试射,泡弹在厂房外围发生爆炸,激起的阵阵尘土夹杂着爆炸后的浓烟弄得乌烟瘴气的。土堆处的士兵勉强的干掉了几个突在最前面的贵子,当坦克愈来愈近的时候他们只能往后撤。与此同时,三楼及楼顶处也开枪射击掩护,接着可以听到贵子子弹打在我们墙壁上声音,就像是下雨时滴滴答答的声音,隐约间我看到了贵子坦克的炮管在慢慢抬升。我猛然间反应过来贵子已经进入到了射程。我没来的及说躲避,面前的冲击波就已经将我们震开,不过好在这墙壁的钢筋水泥土质量过关,贵子坦克的泡蛋打人还行,遇上这等坚硬物质并没有造成太大破坏,只是爆炸产生的玻璃碎片崩的到处都是,有的崩在了我们的身上造成伤害,我的小腿肚子上就扎进了一块,不过好在并不严重。
贵子坦克见无法对墙体造成太大伤害,只得又往后退了几十米,以保证他们能任意破击我们而我们却够不着他。杨文见状问道“这坦克怎么还停了呢”
“轰他又轰不开,进来只能被堵在一层成废铜烂铁,只能回去,这玩意儿在堑壕战或城市战好使,不过在眼前这个局面上他使不出多大力气”我说。
贵子只能继续派出步兵发动进攻,在我们几层的共同射击下,这贵子就像一个个成熟的果子那样一个接一个的自然倒下。我们待的这座三层高的厂房俨然成了我们的坚固堡垒,贵子一时间也没想到我们的火力仍旧是这么猛,终于贵子的小队长尽可能的高喊着撤退的命令,可撤回去的仅有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