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逐渐蒙蒙亮,我们将伤员集中到三楼,然后我将半箱手留弹分给了几个勉强还能动的伤员,我没有说话,他们已经明白我的意思,整个三层里里外外躺了五六十人,再就是十几个在三楼防守的士兵。
杨文抽的是突围的签,因此我只得将二层托付给小胡,这孩子的伤得到了军医的治疗,他的气色也比之前好看了不少。安顿好了二三层之后我终于来到了一层,一层的正中间架着一挺重机枪,两个角落里各有一挺轻机枪,以此形成交叉火力。
外围还有一堆沙袋,我带着八个人勉强收拾了一下并在此来射击。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刚微微冒出头,贵子首先就派出了一个三十多人的突击队进前,他们交替掩护,走位得当。此前他们接近一百米的时候我们楼上就已经开枪了,这回却没有,贵子也有点迷茫。于是他们这三十多人又派了三人过来,这三人呈一个三角形的站位,他们端着步枪每走一步都谨慎的观察一下四周,就好像来饿狼领地偷喝水的绵阳一样,战场静的出去,三个贵子离我们越来越近,他们脚下发生的吱呀声我们都能听见。
啪啪几声,猎人行动了。厂房的三层传来枪声,这三个贵子就像是断了线的木偶一样栽倒下去。后面那几十人顿时乱做一团,拼命的向厂房上边开火,这伙贵子实属有些反应过激了,他们不知道此时厂房里的守军已是外强中干,剩下的只是些老弱病残罢了。贵子的枪声劈啪作响了一段时间后,终于又派出几名送死的,我们厂房三层的士兵还是慷慨的笑纳了,我甚至都能感觉到贵子指挥官的愤怒。
终于,伴随着轰隆声,贵子再一次发动了他们那该死的坦克。我们的炸药包都消耗完了,子弹打在坦克的铁皮装甲上只能换个响,我们射杀了几名步兵后赶忙就撤到厂房里,贵子的坦克直接平射爆炸产生的气浪将我们震飞出好几米。再在一层防守无异于自杀,我们随即撤向了二层。贵子的坦克并没有直接开进来,而是将炮管抬升向二三层射击,这种近距离的射击总算是将我们这个厂房打了个千疮百孔。再加上下面的步兵不时的往上面扔手蕾,我们已经不敢向下面射击。
炮击结束,贵子的步兵开始冲击一层,我们听到他们在一层的脚步声,他们应当是在搜查一层有没有幸存的人。与此同时几个靠边的士兵发现贵子坦克开始后撤。他们应该是回去补充弹药再掩护第二波人过来。
“照贵子这个轰法,这厂房怕是挺不了多久啊”小胡不无担心的说。
“狗日的贵子欺咱老无力,虽然这厂房被炸的面目全非,但这几根承重梁没事,一时不会儿还塌不了”
“要不要冲下去和他们搅和到一起,这样贵子就不敢轻易开炮了”
小胡的说法有一定的道理,但是不符合我们目前的处境。于是我说“这样的话没几十分钟咱们全见了阎王,虽然是一瞬间的事,但还可以继续拖下去,咱们分散到屋里各个角落找好遮蔽物,听到贵子爬楼梯的声音就往下扔手留弹,手留弹扔完了,就拿子弹招呼,如果把这楼梯炸毁那就更好了,不过现在咱们弹药有限,炸毁楼梯的时候最好是再带上几头小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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