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的一片庄稼地上,农民们正抢救者大战后被毁的庄稼,我和文海2人正借着这落日的晚霞在这农地里四处逛逛。
“听说你的一些新兵连简单的队列还不会”
“兵员素质确实跟不上,现在暂时没有战事,不过根据我的判断,敌军还是会发扬他们的老传统,和咱们打起游击来,这对于我来说是一个绝好的练兵机会”
“岑啊,你就那么自信吗,游击战咱们可从来没有占过什么便宜啊”
“现在士兵们中间流传着这样一句话,说是老兵基本都是死在炮火之下,只有新兵才是死在子弹之下,这体现出两者战斗经验的不同,因此要想让新兵获得成长,就得经历这种场面,让他们变成老兵,只要他们伤亡不过半,试炼就不算失败”我说。
“再等等吧,上面说新的兵员就会补充到,这些可都是关内运来的士兵,一些原来杂牌军的,老头子把他们的上面架空,给个闲职养老,他们手下的部队就地拆了,士兵给补充到各个战场,就像当年张少帅的东北军一样,虽然不及咱们的老兵,但基本的战斗力还是有的,比你招上来的那些臭鱼烂虾要强”
“打仗这事,不在于兵,在于将,在于你的后勤,就看指挥官能不能激发你的最大潜能”
正说着间,我们便遇上了一位在劳作的老伯。老伯先是大量了我们一下,随后便像是鼓起勇气来才向我们开口“官长啊,斗胆问您一句,这仗什么时候是个头啊,俺们本以为这打跑了日本人,这日子就能太平了,可是这,这,你瞅瞅,怎么又打起来了啊,都是自己人,有啥事打来打去的”
我和文海面面相觑,随后文海说“这我也说不准,有时候亲兄弟也得明算账,我们也不想,但老伯啊,这是我们也不能决定的了得”
“唉,可惜啊,你瞅瞅咱这秧苗,多好的庄稼啊,就这么给毁了,俺也是早年闯关东过来的,这东北地方大,泥土也好,既养人又养庄稼,要不是这打仗把这些地给毁了,老汉我今年的收成准保翻了一番儿,不过也好,总算是没有日本贵子过来抢了,这地就算是被炸了,他那也是俺老汉的庄稼地,没日本人捣乱,也挺好的…”
老汉越说越投入,就仿佛我们二人不存在一样,自顾自的说着自己从山东到这里的一庄庄事件。
像我之前预判的那样,敌军时不时的和我们打起游击来,就好像商量好了似的,双方谁都没有再发动大规模战斗。我们这三个团也都补充的满编满员,可以说再有个把月磨合,就又是一支随时能拉上前线的生力军。
这天文海又拉我喝起酒来,对于半年多已滴酒未沾的他来说属实不太寻常。于是我问“咋了,想老婆孩子,郁闷了”
“嗨,这是哪儿的话,上面又来命令了,227团新派团长了”
我将酒斟满,随后说道“迟早的事,一个团而已,这自从咱们到四平来,和227团分开也近半年的时间了,咱们现在也和他们合师不了,需要有一个独立的军事主管来负责,况且,咱们不是还有228,229团吗,你就为这难受?”
“不是,我是怕刘人戬不信任咱们”
“这话怎么说”我问。
“四平一役可以说咱们打的稀里哗啦,要不是有飞机的帮助以及陈司令支援一个团过来,我现在怕不是已经上了军事法庭了,我已经感觉到刘人戬对我的不信任了,这次227团的新任团长就是一个明确的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