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晗被鲁过吓到，连连保证：“我绝对不会变成她那个样子。”

外面石夫人揪着石野律师不放，要求石野赌咒发誓没有看上里面的狐狸精，要把律师事务所所有的账目都交给她管理，还要石野立刻将六十万借款要回来，五年的利息也不能少，还必须立刻将钱寄给她哥哥。

鲁过在里面听着，先为石律师擦一把伤心泪，怎么就找了这样一个媳妇。

石野立刻赌咒发誓，将石夫人的话都重复了一遍，石夫人还不依不饶：“把借款合同拿过来我先看看，不能便宜了那个狐狸精。”

“谁是狐狸精，我找她说理去。”韩晗气不过就要出去，鲁过急忙拦住她说：“那就是一个女悍匪，还是等人都来了再说，她能找社会上的人，我们能找警察，我一会在给郭副局长打个电话，让他派一个连武警过来。”

听墙根的经理想：“这些都是什么人？妈妈我想回老家，大城市好危险。”

“一个连不够，要一个加强连。”

“没问题，就一个加强连。”鲁过没有纠正错误，其实武器部队是按大队编制了，他也搞不明白，是叫一个连过来，还是叫一个大队过来，反正郭怀凤绝对不会答应，他也就是安慰一下韩晗。

鲁过拿着手机，才做出拨号的动作，外面大厅内又发生了变化。

“姐，勾引姐夫的狐狸精在那里，看我不扒了她的狐狸皮，让她光溜溜的来光溜溜的去，哎呦……姐夫，您怎么也来了。”

外面响起一个粗狂的声音，一进门就大喊大叫，看到石野在场又软了。这前后态度语气的转变，说明石野的小舅子，是很怕石野的。也许这就是混社会的人，对法律的一种敬畏心理，只要是出来混的不但怕警察，连带着城管公务员和不算公务员的律师都怕。

“徐松林，你怎么来了？”石野语气十分不满。

“我姐叫我过来的。”徐松林是石野小舅子的名字，鲁过听出石野的妻子姓徐，记忆中南开市的领导中，没有姓徐的。

韩晗对石野妻子家的事情了解不多，低声将知道的与鲁过说了一遍。就是石野的岳父曾经是市法院的副院长，当过几任主审官，在南开市司法界很有多门生故吏，石野的律师事务所早期就是徐家扶持的。

“徐院长前几年退了，不过石野的水平不错，这几年赢了很多大案子，也和丽丽一样常接一些义务辩护的案件，我一直以为他是一个好人。”

鲁过没说出，讼棍无好人的话。

在法院打官司，原告被告本就是立场对立的，律师这个职业不可能讨好所有人，打官司输了的人家，说三道四，胡乱编排是很正常的事情。鲁过不是官老爷，不去评论律师的好坏，但他认为法庭判案时，原告被告双方都有律师在场，是最基本的司法公平之一。

不过听韩晗的介绍，鲁过怀疑石野打赢的案子里面，应该使用了很多不干净的手段，就像她这次利用韩晗，想要偷乔丽的资料一样。

鲁过想到就问：“最近，乔律师接的案子里，是不是有与石野对打的。”

“好像有一个案子，丽丽替原告方诉讼，这件案子证据确凿，原本被告方是一位法院指派的律师，最近好像有人接了这个案子，难道就是他？”韩晗也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那个案子如果打赢了，报酬可是十分丰厚的。

被告方越是恶贯满盈的凶徒，在侥幸脱罪后，给律师的报酬就会越多。

这时外面的情况又发生了变化，因为亲弟弟不给力，石夫人的气焰也被消弭了许多，但还是纠结于借款合同上的条款，绝对石野要的利息太少：“现在信用借款，年利息最少也是百分之十，你怎么百分之五就借给她了，是不是看那个狐狸精长的漂亮，还是他给了你什么好处。”

“姐百分之五不少了。”徐松林立刻帮石野辩护，他可不敢得罪有钱的姐夫，他偶尔还要到姐姐家打秋风，得罪了姐夫，这条财路就断了。

“我是你亲姐，你怎么向着他说话。”

“他也是我亲姐夫。”

“你们这些臭男人，我不管，今天一定要把钱给我要回来。”

石夫人一边嚷嚷一边向休息区走，很快三人就出现在休息区的入口处，鲁过没有起身迎接的意识，抬头看过去。在胖大婶身边，有一个西装笔挺的光头中年人，他胖胖的脸，戴着宽边眼镜，看上去十分的斯文，应该就是石野律师了。在石野夫妻身后，还跟着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在凶悍上与石夫人十分相似，一看就是一家人，应该就是徐松林。

“就是她。”石夫人指着韩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