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枪，没法告述你。”鲁过拒绝回答孙静的提问。

孙静死死扭着方向盘，低声坚定的说：“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罪犯，你最好不要有把柄落在我手上，如果被我查出是你杀了那些人，我一定会抓你的，我有我的底线，我会坚守住，直到我死。”

鲁过看着孙静因为用力发白的手指，他能感觉到孙静内心的挣扎和颤抖，孙静因为经历过一些事情，发誓要揭发南开市所有的黑警，鲁过本该是孙静唯一信任的盟友，但是天不遂人愿，鲁过还是使用法律不准许的手段，而孙静对此的态度是零容忍。

鲁过心中的坚持，是要保护好身边的人。

孙静的坚持是要维护正义。

这样一对男女坐在驾驶室内，久久没有人开口说话，最终还是孙静低声说：“下车。”鲁过推门下车，孙静踩下油门，开车离开。

鲁过望着远去的汽车，苦笑道：“你开的车是我的。”他知道，从今天开始，他与孙静之间的隔阂会越来越大，他杀了一次人，就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除非他永远不被孙静抓到证据，不然孙静一定会抓他。

鲁过回头看了眼警察俱乐部大楼，走到路边招手叫出租车，一辆警车从旁边开过来停下，车窗要下露出晁蛟铁青的脸。

“上车，我送你回去。”

鲁过拉开车门上车，道了声谢。晁蛟是拿佟氏珠宝钱的，和鲁过算是战友，鲁过还不知道他杀的人中，有晁蛟的未婚妻夏荷。

警车启动，晁蛟一路上都很沉默，他将车在鲁过家停下，和鲁过一起下车。

“不用送了。”鲁过客气的说，但是晁蛟还是开门下车，他关上车门后，突然拔出腰间的警用手枪指向鲁过。

鲁过站着没动，额头渗出一丝冷汗。

晁蛟说：“把枪，你的枪法不是很好吗？”

“晁蛟，你疯了，这里有监控录像，就算你没有开枪，有人将视频传到网络上去，你也会有麻烦。”

鲁过劝阻晁蛟的同时，也暗示晁蛟，在这里开枪是不明智的。

“你杀了她。”晁蛟声音冰冷的说。

“我杀了谁？别开玩笑了，我没有杀过人。”鲁过大声说，他当然不会承认杀人，别人可以说是他杀的，但是他绝对不会承认，特别是在这些黑警面前。

“就是你杀了她，夏河，她是我的未婚妻。“晁蛟说出的话，让鲁过惊呆了，晁蛟歇斯底里的吼叫：“你可以不杀他的，以你的枪法，完全可以做到制服他们，为什么一定要杀人。”他扣动扳机的手指，几次收紧又松开，鲁过跟着在死亡的边缘徘徊。

鲁过并没有感觉到害怕，他不是第一次被枪口指着了，他竟然习惯了面对枪口。

鲁过心里并不觉得高兴，看晁蛟的样子，能猜出他不会开枪，但是也不能说出刺激晁蛟的话，所以鲁过就是听着，一个字都不说。

晁蛟吼道：“你说话啊！”

鲁过这才淡淡反问：“你让我说什么？承认我没有做过的事情你吗？既然你清楚当时的情况，能不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我也很想知道，为什么你和孙静都来质问我，我做错了什么吗？”

“你……”晁蛟气的说不出话。

鲁过不承认杀人，他又没有证据，晁蛟想豁出去一切为夏荷报仇，他在心里对自己说：“只要扣下扳机，一切就都结束了。”可是理智又告诉他不能这么做，他在这里杀死鲁过，解决不了问题，还可能引来疯狂的报复。

“你找了一个好女朋友。”晁蛟嘲讽道。

鲁过蹙起眉头轻声说：“你的未婚妻也不错。”是个男人，就不希望被说靠女人成事，鲁过之前救出爱人，是靠自己的力量，与李家无关。

“鲁过，你别太过分。”晁蛟握枪的手有些颤抖。

就在这时，孙静突然出现在不远处，她手按在腰间的枪套上，一只举起张开五指对着晁蛟说：“晁蛟，放下枪，你这个严重违规。”

“孙静，你们果然是一伙的。”晁蛟明显误会了一些事情。

“你先放下枪，我数到三，如果你还不放下枪，我会通知110出警中心的，你考虑一下后果。”

孙静的话虽然激烈，却是在告诉晁蛟，还有挽回的余地，只要鲁过不追究，孙静不报告，今天的事情就算是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