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过哈哈大笑起来，笑的前仰后合，他刚才是抱着必死的决心走出来的，没想到，燕卫国竟然没有子弹了。

燕卫国脸色异常的凶狠，但是他眼底的慌张出卖了他。

鲁过没有立刻点破燕卫国的窘境，他举起双手说：“放了这个孩子，我投降，你要杀我，还是准备拘捕我。”

“慢慢走过啦。”燕卫国命令道。

“你先放了她。”鲁过不进反退，反而向后退了一步。

燕卫国凶狠的说：“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或者杀了她。”他将枪口顶在小女孩脸上，小孩女吓得失去的哭喊的力量，整个人呆呆的，精神受到严重打击。

鲁过现在不确定燕卫国的子弹有没有打光了，也许燕卫国还有一颗子弹，但是他左手开枪的准头太差，要鲁过走进了开枪，才有得手的可能。

鲁过又往后退了一步，说：“你的枪里没有多余的子弹了，我才只有一发子弹了，你需要我走进，才有把握击中我。”

燕卫国狰狞的笑道：“那又怎么样？你今天必须死，一会就会有人赶过来，杀了你。”

鲁过不理会燕卫国的虚张声势，说道：“你在等那些二傻子杀手吗？我觉得最先赶过来的一定是警察。”

“你说的好有道理。”燕卫国将手枪丢掉，拿出一把刀架在小女孩脖子上，笑容狰狞的对鲁过说：“我数到三，如果你不自杀，我就杀了她。”

鲁过觉得，这是他听说的，最不靠谱的要求。

别人绑架人质，是要求金钱，或者要一个解释，但是燕卫国是想要鲁过的性命。

鲁过看向地上女子的尸体，又看向吓呆了的小女孩，语气淡淡的说：“她受到这么大的刺激，将来，也一定无法适应普通人的生活，与其为将来留下一个杀人犯，我希望她能够光荣的牺牲。”

“你不想救她？”

燕卫国被鲁过的论脑懵了。他虽然是一个黑警，但还是懂得善恶，心中有正义感的人，不可能无视一个小女孩的生命。

“你到底是什么样的怪物？”燕卫国看着又后退一步的鲁过，心中满是绝望，他应该猜到会这样的。

鲁过几次冒险英雄救美，营救的目标都是与他有关系的人，鲁过心中也许有对错善恶的分辨力，却不是一个善意泛滥的好人，他会因为一时冲动去救人，却不会为陌生人搭上性命，这样冷静又顽固的人，是最难应付的。

就在燕卫国绝望咆哮时，鲁过突然丢出一块扣在手心里很久的石头。想当年，鲁过小的时候，评书《白眉》风靡大江南北，鲁过和小伙伴们一起打石头，身边的各种可移动物体都是攻击目标，直到他砸中校长的脑袋，被狠了一顿，才稍微收敛些。当初练习飞刀时，他也重新练习了一下飞石，而且还用这手技术，在大学棒球比赛里突袭三振一名小队的半职业球手。

石头脱手的同时，鲁过冲了上来，他心中对小女孩说：“哥哥会为你报仇的。”

就像某部电视剧里的警长说的：“对犯罪的妥协是最不负责任的放纵。”

鲁过忽然庆幸自己不是警察，他不想变成燕卫国这样的人，也不想变成孙静那样的人，他要自由自在的活着。

千钧一发之际，鲁过的思想是平静的，他严重只有燕卫国扭曲的脸，周围的一切都变得与他无关。

“嗷嗷……”鲁过喉咙里，发出如野兽般的怒吼。

“鲁过。”燕卫国将小女孩向鲁过推过去，弯腰去捡刚才丢下的手枪。他的手枪里还有一颗子弹，当鲁过推测说燕卫国手枪里没有子弹时，燕卫国当机立断丢掉手枪，他也是在赌一个机会，只要鲁过靠的足够近，他用左手也能击中目标。

燕卫国举起枪。

黑洞洞的枪口在鲁过眼中放大，在直线上将他小女孩和燕卫国连成一线，鲁过大力推开小女孩。

在这一刻，鲁过选择做一个好人，没有机关算尽，只是本能的将小女孩推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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