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制着内心的激动，慕南枝压下嘴角的笑弧。

他快步走了过去，走到苏半夏身后，刻意用空拳撑在鼻端，咳嗽了两声：“你怎么也在这里？”

因为紧张，他的声音有些发紧。

假装带着几分惊讶，因为害怕她会看到自己转身就跑。

还好苏半夏只是楞了一下，随即扭头看向他：“我睡不着，所以出来等着看日出，这边的日出非常有名，据说美得不像话，你呢，怎么不去陪洛薇？”

慕南枝等的就是她问这句话。

他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又强装淡定的走到她身边，跟她并肩坐下，心里雀跃着，像是有一只小鸟在心头起舞。

此刻晨光熹微，光线忽明忽暗，苏半夏的一张小脸沉浸在这明明灭灭的天光中，美的像是一只妖精。

她仰起头，藏起眼底的那点不舒服，尽量用平淡的语气问他。

但眼底那抹亮光，一如六年前他们初见的时候。

慕南枝只是看着她，心就不由得软了下来。

他觉得自己的嗓子更哑了：“我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要听哪个？”

“切，”苏半夏扭过头，笑话他：“慕南枝你差不多得了，我们又不是不熟，何必卖关子呢，你现在跟我什么关系也没有，有什么好消息坏消息能告诉我的。”

慕南枝微微低下头，用肩膀碰了一下她：“选一个。”

他这个动作熟稔的就好像他们还是夫妻，关系亲密无间一样。

他们亲密无间过吗？

也是有的。

在彻底决裂之间，也有过一段不短的蜜月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