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当初他们在一起的时候那样。

苏半夏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感觉，只仿佛当初恩恩爱爱的日子就在昨天。

但又好像，回不去了。

高阳听到她说起安然，顿时来了精神：“你去看过小然了？她，她状况不太好，我想要陪着她，但她不需要，不过我想她一定是欢迎你的，你多抽空陪陪她吧。”

他眼中满是失落。

也不避讳自己被赶出来这回事。

苏半夏勾了勾唇角：“所以你们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真的喜欢安然吗？”

这个问题她早就想问高阳了。

每次谈到这里，安然都是找机会岔开去，神色之间躲躲闪闪的。

苏半夏就难免觉得高阳没有真心待她。

但此刻看着高阳为安然焦急的样子，又似乎并不是这样。

高阳现在豁出去了，也没什么可回避的：“我当然是爱她。最近我们认识的时候，我还不知道自己的心意，但她走了之后，我无时无刻不在想她，在她出现之前，我觉得一切都听爸妈的话，继承家业，娶门当户对的未婚妻，就是以后我最好的归宿，但她出现之后，我觉得我的人生还可以有其他的样子。”

他的眼底闪烁起了期待的光：“尤其是不久之前，我才知道原来她过得那么苦，她一个女孩子，要承受那么大的压力，她自尊心那么强，就因为拖累太多，所以才把我远远推开的，可是我不在乎，夏夏，我们认识很久了，你知道我不是在乎那些的人。”

他言辞恳切，苏半夏不禁也有些动容，但还是硬起心肠：“安然顾忌的也不是没有道理，现在你还没跟她在一起，自然觉得什么都可以接受，可是等到新鲜劲儿过了，你还能这么想吗？你不会觉得她跟你出身不同，三观不同，嫌弃她，冷淡她吗？”

她完全是以一个娘家人的身份，在对高阳发起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