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为了节操,许明漪倒是很想跟游镌说“试试就试试”,她又没立婚前不能发生性行为的flag。
这么美好的假期,这么恰到好处的氛围,要是不发生点什么就回去了,那实在说不过去。
所以在游镌欺身逼近的时候,许明漪也把身体往后仰,装作害羞想躲开,却在腿顺势挪到沙发上,脚翘起来的时候刚好“不小心”勾到了游镌的大腿。
女人看似无心的举动,被男人读出了满满的暗示性。
游镌几乎没怎么犹豫,大腿上的酥麻感还没来得及消失,就已经按住许明漪的肩膀把她压倒在沙发上,又用手垫在许明漪脑后,方便自己低下头吻她。
两人已经接过很多次吻,弟弟的吻技也锻炼得越来越好。
许明漪享受着奶狗弟弟的热情亲吻,杏眸微眯,墨睫如细密的鸦羽脆弱地颤动,长发如瀑般散落在沙发上,游镌的指尖从其中穿插而过,质地好像上好的丝绸,令人爱不释手。
混乱中,许明漪睡衣的肩带滑落下肩膀,一大片如羊脂白玉般细腻莹润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游镌埋首在许明漪颈间门,过于近距离的呼吸,许明漪好像被烫到了一般,肩膀忍不住瑟缩了一下,更近地依偎进游镌怀里。
游镌眸光晦暗地凝视着展露在眼前的春光,很想看看这一片瓷白如果染上薄红又会是什么样的风情。
残存不多的理智最终还是没有被气势汹汹的情~欲盖过,游镌双手撑在许明漪两侧抬起头,狗狗眼隐忍地泛着红,俯视着许明漪哑声说:“姐姐,我不放心。”
许明漪半睁开眼,鼻音带着一丝不满地“嗯”了声,好像不想游镌停下。
游镌听出她的情绪,低哑短促地笑了声,“我怕你验完了货不认账。”
许明漪:“……”
这是第几次了?没打算做到底还要故意撩拨她,非等把她弄得不上不下了才罢休。
臭弟弟,这么喜欢跟她玩欲擒故纵是吧?
许明漪心里憋了团邪火,恶向胆边生,抬手抚上游镌的脸,仰起下巴,双眸故作迷离地微眯,红唇微张,声音轻飘飘地从里面传出来:“噢~原来你是怕被我白嫖?”
这下轮到了游镌说不出话。
许明漪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把游镌的脸推开,表情似笑非笑,口吻略带嘲弄:“连人与人之间门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你还让我怎么和你结婚?”
游镌仿佛感觉羞愧般低下头,顷刻,从震颤的胸膛里逸出一连串低笑,“对不起,我错了。”
许明漪撇过头不领情地哼了声,“很好笑?”
“那不笑了。”游镌抿着唇,边勾着嘴角,边绅士地帮许明漪拉上滑下来的肩带,然后从许明漪身上离开,拉着她坐起来,“姐姐放心,我三月份才做过体检,报告显示一切正常,你如果不放心,我现在就可以把体检报告给你看。”
她现在是在跟他计较体检报告的事吗?
许明漪答应了人家的求婚才后知后觉,臭弟弟,是不是真的纯情不见得,欲擒故纵玩得倒很有一手。
许明漪身边从来不缺追求者,更不喜欢被人吊着胃口,要是换个人,她可能早翻脸走人了,可谁让现在比较馋人家身子的人是她呢。
臭弟弟,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总会有轮到你体验什么叫抓心挠肺的时候。
许明漪睨了游镌一眼,也不说看不看,好像对游镌的体检报告一点儿没兴趣,施施然站起身往卧室的方向走,“我困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游镌:“……”
许明漪一句“明天再说”,成功让游镌患得患失失眠到后半夜。
第二天上午醒过来,看到游镌发黑的眼圈,许明漪心里的那股欲求不满的恶气才总算散了。
看他下次还敢不敢“半途而废”。
两人订了下午的飞机票回嘉城,等睡到自然醒再吃个午饭,也差不多是时候出发去机场。
去机场的路上,游镌一直牵着许明漪的手,表面看起来一切正常,许明漪只当是黏人,但只有游镌自己知道,他不是黏人,而是紧张。
在三亚,只有他和许明漪两个人,之前他借口拿走了许明漪的手机,等于隔绝了她和外界的联系,这样的环境下,人做出的选择可能更偏向感性。
可回了嘉城,那里有他们的家人朋友同事,外在干扰太多,一切变故都有可能发生,他不确定许明漪回去了冷静思考过后,会不会后悔答应了求婚。
但不管游镌有多少担心,飞机还是准时在轰鸣声中冲上云霄,带他们驶离了这个美丽的海岛。
在飞机广播通知大约还有一个半小时会抵达嘉城机场的时候,游镌忽然执起许明漪的手,垂眸看着戴在她中指上的戒指,“在飞机落地之前,你还是可以随时反悔。”
许明漪看着他眉头紧锁,好像很不想回去的模样,有些忍俊不禁,故意问:“那落地之后呢?”
游镌抬眼肃然望她,坚定地说:“那就由不得你再想反悔。”
许明漪眉梢轻挑,“你确定?”
刚从阳光小奶狗变身成凶狠小狼狗,还没坚持过三秒,游镌表情瞬间门垮下,有些泄气般松开了许明漪的手,“你要真想反悔,那我也没办法。”
弟弟的语气可怜又无助,可是这个样子的弟弟真的好可爱。
许明漪戳戳游镌的手臂,故意说:“刚刚还说由不得我呢。”
游镌不说话了,闭上眼自暴自弃地背靠在座椅上,好像在等待命运的宣判。
许明漪见他如此,也不再继续逗他,不过也没打算做什么海誓山盟的承诺。
在商场混迹的这么些年,她明白了一个真理,除了白纸黑字,口头达成的任何约定都不能作数。
直到飞机降落在嘉城机场,也没听许明漪说要反悔,游镌一直紧绷的神经才松懈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