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明漪找了个最里面的位置,打开手袋从里面拿出散粉盒给自己补妆,不一会儿,从里面隔间出来一个穿墨绿色刺绣旗袍的中年女人走到她身旁的位置打开水龙头洗手。
许明漪察觉身边站了人,随意地在镜子里往旁边人身上扫了眼,刚想移开视线,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于是扭头仔细打量了下那个中年女人。
中年女人洗完手抬起头,看见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在盯着自己,笑容和善地问:“姑娘,你是有什么事吗?”
许明漪也友好地笑了下,指了指中年女人的腰部,礼貌地说:“女士,您的旗袍好像掉了一粒纽扣。”
中年女人低头一看,旗袍腰间的盘扣果然松了,都露出了里面的内衬,不由大惊失色,“哎呀,这什么时候掉的?”
今晚来的都是名流,要是这样一副衣衫不整的样子出去,被人看到肯定会被笑话。
许明漪温声安慰她:“您别急,你有同伴吗?要不我帮您去外面叫人给您送衣服进来?”
中年女人想了想,苦恼地说:“我是和我儿子一起来的,可是你也不认识他,不一定能找得到他人啊。”
也是,外面人这么多,上哪里去找这位大妈的儿子,难道还要一个个去问嘛。
许明漪看着中年女人思忖了一下,转念又想到一个办法,于是低头取下别在礼服上的胸针,走到女人面前蹲了下来。
中年女人奇怪地问:“你这是做什么?”
许明漪笑着解释道:“我用胸针先帮您将开口处固定住,你走路的时候注意挡着点,先出去再说。”
中年女人立即大喜过望,“那真是太感谢你了姑娘,你放心,等我出去找到我儿子,马上就把胸针还给你。”
许明漪也是观察过中年女人身上的衣着和戴的珠宝全都价值不菲,判断女人应该是哪个豪门里的贵妇,所以才会愿意把自己价值几十万的钻石胸针借给她解围,也算是结个善缘。
她把胸针在女人旗袍开口的地方仔细别好,确认开了口的地方不会再松开后才重新站起来,对女人笑着说:“好了,不仔细看应该看不出来。”
“太谢谢你了,你真是一个善良的好姑娘。”中年女人连声道谢,一脸感动地握住许明漪的手,亲切地拍了拍,“对了,你叫什么名字?等下我要怎么把胸针还你?”
萍水相逢,举手之劳,倒也没必要把名字告诉对方,许明漪委婉地说:“我拿的是52号拍卖牌,您等等通过号码来找我就行。”
“好好,我等下就让人把胸针还你,那我先出去了。”中年女人和许明漪打完招呼,迈着小碎步,急匆匆地离开了洗手间。
中年女人一出去,先去了宴会厅前排的位置找到一个年轻男人,对着男人的背影小声喊了一声:“阿镌,过来!”
中年女人口中的“阿镌”自然就是游镌,而许明漪在洗手间里帮的女人,就是她素未谋面的婆婆游馥欣。
游镌对今天的拍卖会根本毫无兴趣,过来也就是充当游馥欣的举牌工具人,他听到亲妈的声音回头看了眼,站起来朝游馥欣走过去,漫不经心地问:“有什么事吗?您去洗手间怎么去了这么久?”
游馥欣拉着游镌走到靠近门口的位置,拿手包挡在腰间,取下旗袍上的胸针塞到游镌手里,“我现在要去楼上房间换件衣服,你去帮我把这枚胸针还给一个拿52号拍卖牌的姑娘,她是长卷发,穿一件黑色露肩的裙子,长得很漂亮。”
游镌兴致缺缺地说:“我和人家又不认识,您怎么不自己找人还。”
游馥欣不满地说:“我要去换衣服,哪里有时间?我还使唤不动你了是吧?”
游镌挑挑眉,“就是觉得找人很麻烦,尤其还是个不认识的女人。”
“怎么,你还怕人家会纠缠你不成?”游馥欣见他这副懒散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不客气地抬手给了儿子一下,“你想太多了,要我说,那姑娘长得漂亮又有气质人还善良,该是人家看不上你才对,少在那里给我找借口,还不快去!”
“行行行,我去。”游镌抗议母命无效,只得乖乖听话把胸针放进口袋,转身迈腿返回人群,开始漫无目的地在人群里搜寻起那位传说中拿52号拍卖牌的美女。
而同一个宴会厅的某个角落里,补妆回来的许明漪不慌不忙地原路返回到已经等得很不耐烦的宋亭玉身边。
即将和分手两年的前任见面,从进宴会厅开始就心神不宁的宋亭玉,等到许明漪回到身边心才稍稍安定了一点儿,打量着许明漪问:“你去哪儿了?”
许明漪从桌上拿起一杯香槟喝了一口,“洗手间啊。”
“去洗手间需要那么长时间?”宋亭玉不相信地哼了声,“我还以为你是半路被哪个野男人勾去了魂,见色忘友不打算回来了。”
许明漪不以为然地轻笑了下,抬手拨弄了一下耳边的卷发,“一般男人怎么可能勾得走我的魂,我又不是那种见到帅哥就喊‘老公’的花痴妹……”
话说到这里,忽然有个看着十分眼熟的身影闯入了她的视线范围里,许明漪带着疑惑将目光移过去凝神一看,发现那人的侧脸竟有九分像她此时该在距离c市一百多公里外的家中的丈夫!
“……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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