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游镌侵略性的眼神,许明漪心肝儿不禁颤了颤,忙推搡男人的肩膀不许他靠近,语气警告道:“你别、别乱来,我闺蜜还在下面等我,我得下去找她呢……”
“她那边如果有事,自然会打你电话。”游镌表面不以为然,心里却暗想他妈还在拍卖会现场,所以现在肯定不能放许明漪回去,再让这婆媳俩打上照面,那他之前所有的计划就都泡汤了。
更何况哪有到嘴的肥肉还让它跑了的道理,许明漪今晚打扮成这样,别说是放她去见闺蜜的前男友,就是见现男友也不行。
只能关在房间里给他一个人看。
男女之间的力量悬殊,许明漪那点反抗的力气在身材健壮的男人眼里,就和欲迎还拒的小情趣差不多,还没坚持住半分钟,防线就在男人猛烈的攻势下被彻底瓦解,溃不成军。
许明漪双手被擒住,仰面躺在洁白的羽绒被上,头顶上吊灯洒下来的光线将她的皮肤照耀得如同白瓷般莹白细腻,红唇微张,唇珠经过润泽变得饱满殷红,像熟透了的浆果,胸前随着急促的呼吸一下下起伏,一双盈满了秋水的杏眸似嗔非嗔地瞪着游镌,声音微弱地抗议:“不行,你别这样……”
这样毫无说服力的抗议自然无效,反而只会更激起男人的征服欲。
给许明漪几秒钟喘息的机会已是男人最大的仁慈,随后铺天盖地的吻落下来,又是一波新的攻势。
许明漪无助地被游镌拉入与平时不太一样的陌生情潮中,又万分后悔自己今晚就不该穿这条鱼尾裙,高开叉的设计无疑更方便了某人的肆无忌惮。
就像一颗离了地的春笋,垂涎美味的食客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剥开了笋用来蔽身的笋衣,对着里面鲜美脆嫩的笋肉一顿大快朵颐。
等游镌终于放过她时,许明漪蜷缩着身体侧躺在大床中间,黑色的卷发在脑后呈波浪形铺开,露出精致的巴掌脸,浓密的眼睫紧闭着,绯红的眼尾似乎还有泪痕。
裙子倒还套在身上,只是全都堆在腰间,已经被搓揉得皱皱巴巴的不可能再穿第二次,腿间缠绕着不知名的绳状物,附近指印密布,神秘禁欲的黑色衬着洁白无瑕的肌肤,画面看起来分外妖冶靡丽。
餍足后的男人处理好了罪证,长臂一展从许明漪身后环上来,用长着短胡茬的下巴抵在许明漪肩头不紧不慢地厮磨,吃饱喝足后自然也不吝赞美:“姐姐好棒。”
“你走开!”许明漪没好气地反手给了游镌一巴掌,现在都不用照镜子,就知道她为了今晚的拍卖会花了一个半小时精心画好的妆容肯定全毁了,更别说她身上这条有钱都不一定买得到的高定礼服,她才穿了一次啊,就被臭弟弟毁了!
呜呜呜,她的心头正在滴血。
游镌并没有在意许明漪爽完就翻脸的无情之举,继续把脸贴过去,温声赔罪:“姐姐别生气,都是我不好,实在是因为姐姐今晚太迷人了,我一时就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那还怪我咯?”许明漪没有被游镌的甜言蜜语所迷惑,冷笑一声,“你知道人和动物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吗?那就是人会控制自己的情绪。”
“嗯。”游镌脸上无半点羞愧之意,“你可以骂我‘禽兽’。”
许明漪被臭弟弟的厚颜无耻气得喉头哽了一下,翻身推开游镌,从床上坐起来,“让开,我要去洗澡。”
游镌也懂适可而止,乖乖给许明漪让路,还很体贴地问:“要不要我抱你去?”
“用不着。”许明漪顶着花了的眼妆,也懒得朝游镌翻白眼,先把身上已经看不出本来样子的裙子脱掉,但她和游镌是临时过来开房的,又没带其他能穿的衣服,于是在房间里环顾了一圈,最后捡起地上游镌脱掉的衬衫给自己披上,下了床朝浴室走过去。
游镌半躺在床上,饶有兴趣地凝视着妻子的背影,他的衬衫穿在许明漪身上,长度刚好能遮住她的大腿,宽大的衬衫笼罩住身材娇小的女人,也被属于他的气息完全包裹住,就像烙上了他的印记一样,这样的认知对每个男人来说都有种要命的吸引力。
一直到浴室门关上,许明漪的身影消失在门后,游镌才收回了视线,虽然他很想现在就把自己的衬衫从许明漪身上扒下来,但也没忘记眼下还有件要紧事要做。
趁着许明漪在里面洗澡,游镌从西装外套的口袋里掏出自己的手机,果然看到屏幕上显示他有无数个未接来电,大部分都是游馥欣的,还有几个梁汉杰打的。
不声不响突然消失了一个多小时,电话不接,音讯全无,怎么都说不过去,游镌预感自己现在回电话肯定免不了一顿臭骂,但为了避免父母为他担心,也只能硬着头皮给亲妈回拨了过去。
电话拨过去,刚响两下就接通了,游镌一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就听到游馥欣连珠炮似的声音响了起来:“你去哪儿了?我一回来就不见你人了,打你多少个电话你也不接,你是不是想急死我?你现在人在哪儿呢?你到底干什么去了?”
游镌被游馥欣中气十足的女高音吵得耳膜发疼,把手机拿得离耳朵远了些,压低声音道:“妈,我公司突然有急事需要我回去处理,我先回嘉城了,您明天让家里的司机过来接您回嘉城行吗?”
游馥欣不相信地问:“大周末的,你公司能有什么急事?”
游镌轻描淡写地说:“项目上的事,跟您说您也听不懂。”
“臭小子,生你下来就是和我作对的!”游馥欣气呼呼地数落道,“说好陪你妈来参加拍卖会,拍卖会还没开始就不见人影了,还想要我把钻石给你,你就做梦吧!”
游镌也甚感无奈,他就算是神仙也算不到在拍卖会上会遇到许明漪,只能怪命运弄人。
“妈,我在开车不方便接电话,先挂了,等您回来我再给您赔罪。”
游镌赶在火山爆发之前挂断了电话,然后用房间里的座机给前台拨了电话,让酒店前台明天早上的时候送套女人穿的衣服过来。
电话打完没过一会儿,许明漪也洗完澡围着浴巾从浴室出来了,她刚才在浴室里听到了游镌和谁说话的声音,于是随口问道:“你刚刚跟谁打电话呢?”
游镌镇定自若地说:“酒店前台,让他们明早给你送套衣服。”
一听到这个,许明漪刚消下去的火又忍不住冒上来了,痛心疾首地扫了一眼像块破布一样躺在沙发上,她花大价钱从米兰买回来的高定礼服的残骸,磨了磨牙,恨不能咬撕坏她裙子的臭弟弟一口。
就在许明漪为自己的小裙裙难过的时候,忽然又听到游镌问:“对了,这枚胸针是你的吗?”
许明漪扭头一看,看到游镌手里拿着那枚她借给洗手间里遇到的那个中年贵妇的钻石胸针时,脸色不禁微变,目光惊疑不定地审视游镌,问:“这胸针怎么会在你这儿?”
游镌面色不改,淡淡道:“刚刚酒店服务员送过来,说是你的。”
许明漪还是有些疑惑,“对,我是借给了一个中年女人,可她又是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
游镌装作思考了一会儿,“那也不奇怪,可能是那女人找不到你人,让酒店查了监控后知道你在这个房间,让工作人员给你送过来的。”
“这样啊。”许明漪信了游镌的这个解释,并没有多加怀疑,朝游镌伸出手想要回属于自己的胸针,但游镌却将胸针捏在指尖把玩了起来,没有要还给许明漪的意思。
“这枚胸针应该值不少钱?你就这么随便借给一个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