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隔了大概一个半时辰,刁小侯爷大概也是回家去商议过了,估计挨了老头子ji巴掌,然后急得和火燎屁股的兔子似的赶了回来,提出了新条件,也不算是狮子大开口,让林封谨再加五万两银子就行。估计还是忌惮林封谨背后的陆九渊和王阳明的缘故,这两大巨头差不多已经是国师的身份地位,轻易开罪不得。
林封谨听了以后,站了起来,拍着刁俊达的肩膀,哈哈大笑道:
“刁兄,你我素未谋面,无冤无仇,其实真的也不愿意开罪你们侯府,只是确实是要找一块地皮来置办一处生意而已。这样吧,听说一年之前贵府是出了三十四万银子来拿到这块地皮的,我也不让你们吃亏,再添十万两给你们,后面的天马血脉的神驹你们再多牵一匹走,咱们就不打不相识交个朋友!”
刁俊达听了以后心中顿时大喜过望!他老头子给他的交代却是能够要到这五万两银子就好,要不到的话,也不要轻易开罪这个人了,这件事情先就隐忍下来,貌似此子和英侯吕羽关系匪浅,没想到林封谨竟然这样给了他一个惊喜。
林封谨拿出来的这两匹宝马,真真切切是有天马血脉的良驹,并且都是公马没阉割过,前面就说过,至少一头十几万两是值的,而且他还要拿二十万两银子出来给刁家,总的价值差不多就是五十万两了!
刁府置办那十全楼的产业笼统下来也就是三十五六万两,一年多时间转让出去,收回五十万两回来,就算是要拿十几万两给皇后赔情,也算得上是收支平衡,非但没有亏,并且还有赚了。
更重要的是,将一匹神驹拿来供奉给太子以后,另外一匹就留在家里面配种,产生的收益未必就比酒楼里面的差多少,并且还要省心十倍。
很显然,一直都表示出来了强硬态度的林封谨忽然来了这么一手,肯定就令刁俊达有了一种大赚的感觉,所以象征姓的考虑一下就答应了,还唯恐林封谨反口。刁俊达觉得自己的运气真的还算是不错,惹到了这个人的头上,最后居然还能谈出来这样的结果已经是十分满意了。
当然,这也是林封谨的来头实在是太大的缘故,陆九渊和王阳明两人都赏识他!貌似还和风头正炽的吕羽挂上了钩。
你看之前一个小小的天常书院的入室弟子卢平,欧起都可以对林封谨出言不逊,现在连东林书院的入室弟子,还是一国之侯爷也是在林封谨面前惶恐而去!这就是借势的妙处啊!
当然,对于林封谨来说,这天马血脉的马儿却是没有耗费成本的,直接让蓝公子去抓就是了,实际拿出来的就只有二十万两银子。
他初来乍到,拿十全楼是做生意用的,和气生财,所以宁肯让刁府占点便宜,省得今后找自己的麻烦,总之在与刁府打交道当中,林封谨是既有面子又有实惠,所以此时做出了一点小让步,还拿刁俊达立了威。这种先硬后软的手段,林封谨不说是运用得炉火纯青,也是应付自如了。
第二天早上,既然大事已经谈妥,那么接下来的一应杂事琐事林封谨肯定就不会亲力亲为了,都丢给了付道士去料理,这厮听说可以去接手一家寸土寸金的酒楼,早就嘴巴都要笑歪笑烂,吃早饭的时候就可以听到这厮喃喃自语,说出来的都是什么“白吃白喝”“做假账”“贪污受贿”的关键词,连不要钱的豆浆都只喝了五碗忘记打包走,大失平时付真人的风范。
林封谨也懒得理他,却并没有急着去拜见阳明先生,而是派了付道士的那个随从完颜女直去邺都里面的南郑会馆,此时的拜师绝对不是随随便便的一件事,俗话说,一曰为师,终身为父,都会有一系列的复杂程序。
并且林封谨隐隐约约听说,自己目前应该是个抢手货,那么就会拜在阳明先生的门下了,然后平时是由王询之代父授艺,当然,依照他此时在阳明先生面前的地位,在过程当中有什么问题肯定是可以直接去找先生解惑的。
等到接近中午的时候,完颜女直便回来了,随行的人就多了,足足二十来名,还押运着两辆大车,一看就是风尘仆仆赶远路过来的,为首的人林封谨见了都吃了一惊,竟然是家中的刘老管家还有王铁!
“您老人家怎么来了?”
林封谨急忙走了上去道。
刘老管家虽然一把年纪了,但精神还是十分矍铄的,呵呵笑道:
“我这老头子也只是打前站的,两个多月之前收到了少爷的信以后,听说要拜入阳明先生这等天下闻名的大儒门下,老爷大喜之下,就决定要亲自来邺都,这等光宗耀祖的事情,他老人家说是一定要在场的,估计两天后就到。”
林封谨愕然当中,顿时十分懊恼,晴天霹雳,真的有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原来林封谨做掉了六耳妖猿之后,便已经给家里面去了信,将自己目前的大致情况说了一说,当然,老头子最着紧的事情肯定就是拜入阳明先生门下了,林封谨在这方面肯定就加倍渲染了一番,说自己如何如何辛苦,如何如何的艰难,吃了多少苦才捞到了这种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