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两天过后,遭受到了袭击次数变成了一天两次,因为那些普通的远古血脉怪物已经是被杀得闻风丧胆,不敢再来了,而来的,都是实力已经站在了金字塔尖的深海血脉怪物。
它们一出场,也是会击沉两三艘远航用的巨舰。这也是很正常的,对于它们来说,这就是拿脊背一拱一顶,或者说尾巴轻轻一扫的小事罢了。
可是哪怕这些在深海当中实力也是数一数二,可以称霸割据一方的怪物,也没有一头可以活着回去的,“苏我使者”的恐怖变态攻击力可见一斑。
第三天的时候,海外诸国的联合舰队便没有再遭受到袭击了,这些深海远古血脉的怪物智慧绝对不逊色于人类。相互之间也是用神秘的方式保持着联系,若是普通的海怪忽然大量陨落还不值得引起重视的话,三天之内,足足六头王者级别的远古血脉深海兽陨落。这便已经可以说是震动它们的世界的大事了。
当又一头愤然前去为兄弟复仇的黑相柳王再也没能返回之后,其余的深海远古血脉怪物震惊,并且开始感觉到胆寒了,这样一来。最直观的反应就是,海外诸国的舰队再也没有受到任何的袭扰,他们驾临到了某一头深海远古怪物的“势力范围”以后。反而会导致盘踞在那里的深海怪物逃走或者龟缩在巢穴里面,更不要说是吸引它们了,“苏我使者”发散出来的那冰冷邪异的死亡气息萦绕在哪里,哪里就成为了深海怪物们的禁区!!
***
直到元宵节之前,忽然有人对血将军说公子有请,自然便领他去见林封谨了。
林封谨却是在自己的书房里面见他,这书房当中窗明几净,格调典雅而古朴,旁边的香炉里面还熏了香,淡而隽永,血将军进来以后都顿时在心中暗骂林封谨这王八蛋真的是会享受。
而林封谨一见面,便笑着问他吃好喝好休息好了么?
血将军却是个明白人,嘿然一笑道:
“你要请我为你做事,自然应该好好的收买拉拢我,我当然是吃得好喝得好休息得好了,但是少废话,你答应我的事情呢?”
林封谨听了血将军的话以后,丝毫也是不以为忤,一笑后便道:
“你放心,我是一言九鼎的。”
说完便抛了一个袋子过来,血将军打开一看,发觉里面正是自己要的真钢,眼中顿时露出了贪婪的光芒,一把就抓了过去,先是闻了闻,然后在嘴巴里面咀嚼了一下,便收了下来,爽快点头道:
“好!你言而有信,我也帮你做事,有什么事情开口就是了。”
林封谨笑了笑道:
“这一次见到将军阁下,似乎发觉变得年轻了许多呢?上一次和你交手的时候,看起来就若七八十岁的老人了,这一次见你,至少也年轻了二十岁有余吧?”
血将军嘿然笑道:
“你不用来拿言语试探,我他娘的没有那么多的花花肠子,想知道什么就问,我愿意告诉你的,自然就能告诉你,不愿意告诉你的,你一个字也别想知道?”
“哦?”林封谨微笑了起来,屈起了指头在书桌上面轻轻的敲着,意味深长的道:“那可未必哦。”
血将军冷哼一声道:
“你什么意思?”
林封谨笑了笑道:
“我想知道的东西,你说不说我都能知道,根本就不用你讲出来,你所谓的秘密,对我半点用处都没有!”
血将军哈哈大笑,不屑的道:
“大言不惭!好,我就听一听你说说我的秘密。”
但是,下一秒,林封谨微笑着说出来的三个字,便一下子像匕首刺在了他的胸口似的,一下子就将他激得跳了起来!
因为林封谨说出来的这三个字赫然是一个人的名字:
“齐安润!”
这三个字听起来很普通,可是,却是血将军的真名!!
这一瞬间,血将军都有一种见了鬼的感觉!!
林封谨笑了笑道:
“怎么?有些吃惊吧?其实说破了的话,一文不值。”
“你肩头上面有着纤绳留下来的老茧,而当年大卫朝崩溃以后,你的父祖辈一直忠心耿耿于大卫,所以一定是要被赶尽杀绝的,所以只能往边荒之处逃,再加上不难查出来你的祖母就是籍贯西戎的人,所以当年你们家族逃亡的地方应该就是西戎。”
“那么,这里就出现了第一条线索,在西戎拉纤!而西戎这地方水源本来就是相对贫瘠,能够依靠长期拉纤为生养活自己的,无非就是在两条河上讨生活,叶羌河和阿苏河而已,你带来的包裹当中没有什么银钱了,还有几块吃剩下来的骆驼饼,这玩意儿却是阿苏河旁边的古丹城的特产接下来的事情就不要简单了,让北齐在西戎的秘谍去古丹城查问一下长期拉纤的纤夫,加上你的外形特征很明显,根本就不费吹灰之力啊。”
血将军脸上的肌肉开始有些神经质的抽搐了起来,一下子双拳握紧,死死的瞪住了林封谨,看得出来他处于一种很不正常的状态下,就仿佛是疯狗那样夹着尾巴,流着涎水红着眼睛凶光四射的瞪人。
林封谨却是显得十分放松,很淡定的笑笑道:
“不是吧?你要和我来真的?将军啊,你想想清楚,自从遇到了我,哪一次你能占得了上风?我手头的真钢你还想要么?我手里面的玄芽丹想要么?好!就算你本事大把我杀了,对你有什么好处?反倒是东林书院要和你不死不休了。”
“再说了,你说说看,咱们从第一次遇到起,哪一次不是你主动来难为我?你再看看我怎么对你的?以怨报德,还给你真钢,你来我家里面,我送房子送钱给你,还好吃好喝的招待,连珍藏的美姬都拿了出来,人不能是禽兽吧,你总得有些良心吧?”
面对林封谨的这些拉家常一般的嗑叨,血将军明明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可是却偏偏说不出来,反而越回味越觉得对方说得那个似乎很有些道理。
林封谨一面说,一面顺手拿了笔,开始蘸了墨水,似乎在练字也似的在宣纸上写了一行字,这时候才站起来,心平气和的拍了拍血将军的肩膀道:
“来,咱们开始说到什么地方了?对,对,这一次见面,你似乎年轻了些呢?从七八十岁的模样变成了现在六七十,这是怎么回事?”
血将军这时候只觉得浑身上下都不自在,他发觉面对这个比自己明明是小得多的男人的时候,竟完全是有缚手缚脚的感觉,仿佛浑身上下都被无形的桎梏死死束缚住了,动弹不得,想走一时间也走不了,只能坐下来闷声道:
“我每激活使用一次鲜血铠甲,便要消耗掉一部分自己的生命力,所以我虽然才四十三岁,看起来已经苍老得似个老人了。不过,因为我实际上已经将鲜血铠甲修炼得如同自己的身外身一般,因此这门功法有个好处就是,只要能将消耗的生命力补充回来,便可以重新焕发生机。”
“这就像是一个杯子,本来是水装得满满的,将里面的水喝干以后看起来仿佛没水了,可是若是重新再给杯子里面倒入足够的水的话,那么依然是满满的一大杯。而其余的消耗生命力的功法就像是直接把装满水的杯子打碎,以后无论再倒多少水回来,却已经是无法逆转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