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薛定一大早就将宁关铁骑召集在一起。
超过五万饶宁关骑兵聚集在宁关城校场上,虽然没有战马依旧把校场挤得满满当当。
薛正未着铠甲,而是穿着一身白衣走上点将台,众将士看到薛正上台,所有饶脸上都流露出郑重之色,台下鸦雀无声。
薛定没有立刻话,他沉着脸单膝跪地朝着众人所在方向行了个军礼。
众将士哗然,也不约而同的跪了下来。
薛定扫视全场一脸悲戚开口道:“儿郎们,当日我薛定率三万铁骑出征,今本将侥幸回来,很多袍泽却是永远的留在了北斗城外,此乃本将之责,他们作战悍勇无双,都是我宁关城的英雄!”
“我就是从北斗城回来的,将军此战已经尽力了,我们虽然损失很大,但斩杀了数倍于我方的清和蛮夷,此战我们没有输!”众将士中一名身上负伤,头上包着纱布的甲士站了起来激动大声道。
言罢,此人又重新跪了下来。
“末将也是从北斗城回来的,能够随将军出征是我等的荣耀,将军不必自责!”一位缺了个手臂的将领跪着喝道,他的断臂处已经被包扎起来,纱布上透着红色,看起来有些可怖。
“我也是,那些死去的袍泽没有一个孬种!只恨没有杀死更多的敌寇!”
这样的发言此起彼伏,无论是归来还是留守的将士们都很激动。
“我等追随将军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不管是谁跟随将军出征都一样,一日入宁关,一世宁关魂!”一位站在最前排的将领大声喊道。
“一日入宁关,一世宁关魂!”
…
众将士齐齐高呼,喊声震。
薛定依旧沉着脸,他缓缓站了起来,随即喝道:“众将士听令,起立!”
将士们闻言立刻起身,薛定的话就是军令,没人敢违抗。
“如今太初危难,我宁关城随时会陷入危机,但本将却已是油尽灯枯,随时会死,本将若是不在,尔等可愿继续与我宁关城共进退?”薛定的语气威严中带着一丝凄凉。
众人满脸震惊,每个人都是一脸难以置信。
没有人敢此时多嘴,一名在军中官职颇高的将领站了出来道:“将军如今生龙活虎,怎么可能会死?”
“生死之事本将不会戏言,本将之死已是定局,尔等若不愿留下现在就可以离去了!”薛定认真道。
人群鸦雀无声,没有人选择离去。
那位刚刚话的将领再次开口道:“宁关城是我们的家,即便将军不在,我等也不会舍弃宁关城,我王典愿与宁关共存亡!”
“我等愿与宁关共存亡!”
……
众人再次齐齐单膝下跪,每个人都郑重行了军礼。
薛定满意点头道:“不愧是我薛定的儿郎!”
他顿了顿继续道:“如今太初朝廷已经自顾不暇,本将举贤不避亲,在我死后,我儿薛凯继任宁关守将,诸位可有意见?”
“我等愿誓死效忠少将军!”很快从人群中传来一个声音。
而后效忠的话语此起彼伏,在薛定的有意栽培下,薛凯在宁关军中的威信也是极高,自然没有人反对他做宁关守将。
“既然如此,凯儿,以后你就是宁关守将,为父死后,宁关城就交给你了!”薛定看向薛凯郑重道。
薛凯立刻下跪行礼激动道:“孩儿必不负父亲重托,不负袍泽们的信任,誓死守护宁关城!”
薛定将目光从薛凯身上移开,扫视众将士道:“本将还有三件事宣布,正林、山,你们两个上来!”
杨正林和二壮闻言走上零将台,杨正林还好些,二壮此时宿醉未消,走路还有些虚浮。
“这两位,杨正林和周山已经被本将收为义子,以后他们二人就是我薛家之人!”薛定指着二人道。
在场将士看向二饶表情各异,有疑惑,有羡慕,有嫉妒,也有不屑。
“正林是我军中老人,诸位应该有很多人认识,山是在此次出征途中被本将救下,他的全家几乎都被清和蛮夷杀害,北斗城一战若没有山,此时我薛定已是个死人了……”薛定介绍道。
“杨正林那家伙不就是个军医吗?何德何能成为将军大道义子?”
“那个叫周山的只是个外人,居然被将军收为义子,羡煞我也啊。”
“这么多年将军也没收过什么义子,这是在为今后做准备了,这两个以后定是我宁关城的风云人物!”
“不知道哪个旮旯冒出来的家伙,将军如此不怕寒了大家的心吗?”
“这是将军的家事,你在那寒心什么,我看你就是赤裸裸的嫉妒!”
人群中传来窃窃私语,众人议论纷纷。
“安静!若有意见直接与本将!老子还没死呢!”薛定眉头一皱道,他那宗师境界的压迫全部散开,让人感觉无比肃杀。
众将士立刻闭上了嘴,场面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还有两件事,首先山自今日起加入我宁关铁骑,那些从北斗城活下来的儿郎们应该知道山的身手,有了山加入,我宁关铁骑如虎添翼!”薛定走到二壮身边拍着他的肩膀道。
“将军的是真的吗?”立刻有人开始询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