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写给你的信,你自己偷偷看吧,我就免看了,省得你尴尬。”
涵花酸酸地说着,脸上一层厚厚的哀怨,扭转身便往里屋走。
张凡慌乱不己:这信里究竟写着什么呢?
此情此景,尽管涵花不要看,可是如果张凡真的不让她看,两人心中肯定结影。
张凡决定,林巧蒙不管在信里说什么,我都要给涵花看,未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
他一把拦住涵花,把她推回到桌前。
“干啥呀,我还是回里屋睡觉吧,你自己慢慢看这封信。”
涵花假装挣脱。
张凡随手掀开信封口,往桌上一磕。
“啪”地一声,清脆悦耳。
一串项链掉在桌上。
是白金的。
粗粗的的。
链子闪闪发光,晶白可爱,上面一只深绿色心形项坠,剔透柔和,温润适手。
呵呵,张凡心中一动,精神顿时放松下来:看来,没问题!因为林巧蒙不可能送我项链。
张凡看了涵花一眼,伸手指往信封里一掏,掏出一张信纸。
“来,一起念念,上面写的什么。”
涵花故意双手捂住眼睛,道:“别人写给你的信,我可不敢看。”
张凡道:“你不看的话,我也不看,马上把它烧了。”
说着,掏出打火机。
“别烧,万一是情书呢,烧掉了多可惜,瞎了人家女孩的一片心意了。”涵花笑道。
两人头碰头,开始一起读信:
“张凡先生:
谢谢你帮我打走了他们。
黑更半夜的,把你请来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你妻子在家里一定很担心,请代我向她表示最大的歉意。
哪天我们约个时间,我请你们夫妻吃饭。
另:送给你妻子、我未谋面的妹妹一件小礼物,白金祖母绿项链,不成敬意,请务必笑纳。
此致
敬礼!
林巧蒙谨笔。”
张凡地舒了一口气。
“送我的?”涵花惊讶万分。
“不是送你的,难道是送我的?”张凡笑道,拿起项链,在灯下反复观察。
“祖母绿,这个要好多好多钱吧?”涵花也在网上看到过关于祖母绿的介绍。
“嗯,而且,这个挂件有核桃大小,里面一点杂质也没有,绝对属于珍品。”
“这个林巧蒙是谁?出手这么大方?”
“就是孟三孟的遗孀。上次我跟你讲过的,孟托贺峰给我捎话,要我照顾他妻子林巧蒙。”
“原来如此。”涵花郁闷一晚上,现在终于释然了,“既然是孟临终所托,你真该用心尽责。人要有良心,孟在你最困难的时候帮助过你,小燕上大学的钱,是孟帮你卖酒赚来的,这些,都要记在心里。大恩不言谢,但要报。”
张凡若有所思地说:“还有,我一直有点怀疑,孟和贺峰未必真的把酒卖了出去,以孟的身份和性格,不可能在朋友之间卖药酒的,即使朋友真的需要药酒,孟也只是赠送。肯定是孟为了帮助我,自己把酒买了下来。还有贺峰。”
涵花想了想,用力点了点头:“你说得有道理。这份情,我们可不能忘了。以后我们常跟林巧蒙来往,孟在天有灵,也会安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