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老爷子为孙子请过的“专家”太多了,个个都是名满天下,其中还有诺贝尔医学提名的专家,因此,这位神经外科主任在巩老将军眼里,算不得什么太了不起的。
双方淡淡地握了一下手之后,巩老爷子看了看巩梦书,对院长道:“院长费心了。我们……已经请了一位医生。”
院长一听,面上略显尴尬,回身看了一下莫教授。
莫教授一直站着没说话,即使院长把他介绍给巩老将军时,他也只是鼻孔动了一动,并没有一般人见了大人物之后那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在他的眼里,一个京城来的将军,并不是特别了不起的,因为他作为国家级专家,经常给国家级领导人看病。
巩老将军的话,引起了莫教授极大的反感,他的脸上顿时冷若冰霜。
院长夹在中间,不知所措地搓着手:当了这么多年疗养院的院长,从未听说到这里看病,还自带医生的。
莫教授略皱一下眉,非常傲慢地道:“省内知名的专家教授我都熟悉,不知将军请的是哪位?”
他的潜台词是,你请不到比我更高明的医生。
莫教授是省医学学会会长,在省里大名远扬,他说治不了的病,没人敢治。在省内国内,他有着崇高的学术地位,目前他带的几个博士生,研究的课题就是脉管炎方向,并且取得了可喜的研究进展,刚刚发表在米国《科学》杂志上,国内媒体最近对他和他的研究团队进行过密集报道。
“就是这位,他叫张凡。”巩梦书指着张凡道。
巩梦书的话音刚落,气氛顿时变得非常微妙:进来的五、六个人,全都脸色大变,仿佛见鬼了!
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胎毛未褪,竟然也会治脉管炎?
有没有搞错!
不过,这些人全都是高学历,有修养的,不会当着巩老将军的面失礼,虽然心中极为不服,甚至鄙视,但个个强忍住笑。其中有两个实在想笑,把胳膊挡在嘴上,假装咳了两声来压住强烈的笑意。
莫教授抬了抬眼镜框,背起手,以一种打量小猫小狗的眼神看着张凡,无比困惑地问:“你……听说过脉管炎?”
“了解一点。念卫校时,教科书上学过。”张凡轻轻地说,似乎有些羞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