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张凡默默无语,乐果嫂更加伤心,“我知道,你以前喜欢我的身子,对我有那个想法,只是人小胆子小而己。如今见了我这伤疤,你也是对我性趣冷淡了吧?唉,我命苦,这半老婆子,老公不疼,男人不爱,跟活寡妇似的。”
说着,扑簌簌又落下泪来,却伸手撩起张凡的衣襟去揩自己的眼泪。
“嫂子,你想多了。我其实刚才一直在想,能不能找个方子,帮你治好。”
“你真能帮我治好?”乐果嫂眼里一下子闪出希望的光芒。
“目前还没有好办法,回去后,我再琢磨一下,我想总能有点办法的,实在不行,你去大医院做一下整形。”
“大医院?我可不想去那里烧钱,如果你能治的话,就让你治。如果你不能治的话,我就一辈子带着它。小凡,嫂子信任你,你能把我从死治成活,怎么不能把伤疤去掉?你可要快点呀!”
“救病如救火,我当然尽快。”
张凡说到这里,看看外面天色快晚了,而乐果嫂眼里的光越来越亮,身上散过来的温香几乎迷死人。
张凡心想,不宜久留此地,恋战者必然无法脱身。
“那,我先回去了。”张凡当机立断。
乐果嫂也许是身上的伤疤作怪,心中没有自信,没有过分地表达什么,眼里满是不舍地把他送到门口。
待张凡拉开门要出去的一瞬,她忽然觉得有些话再不说就晚了,便把张凡拉了一下,小声说:“小凡,嫂子对你的心意,你是知道的。既然你馋着嫂子的身子,嫂子本应该献给你。不过,这次见面,嫂子挺自卑的,等嫂子身上的疤治好了,你常到嫂子这里来玩啊。反正现在我老公把家里的钱都带走了,去省城跟一个相好的一起开小买卖去了,丢下嫂子一个人在镇上,一天二十四小时待在店里苦熬,你不来看看嫂子,嫂子活得没情没绪的。”
这一番话,把“时间、地点、人物、事件”都交待清楚了,也就是说,她一天二十四小时全天候待命,店里只有她一人,配角去了省城,张凡登场就是主角。
各要素齐备,只差一个绮丽的“故事”了。
“你放心嫂子,一旦药配好了,我马上送过来。”张凡仍然把话叉开。
她用力点了点头,却把两滴饱含的泪珠给甩了下来。
张凡告别出来,钻进雪佛兰里,回头向农药店望去,夕晖里,乐果嫂站在门前桦树下向他深情招手。
清瘦的她,如仙如幻,在车窗含映下,像一幅水粉画似地。
他忽然觉得她除了浪美之外,还有一种雅美。
不过,张凡却是打定主意:美归美,世上的花草多了,浏览一下而己,难不成都摘了下来听任它们枯萎?
回到村里时,太阳刚落山,一进院就看见涵花披着晚霞在莳弄门前的杜鹃花。
见张凡回来了,涵花放下手里的工具就跑过来,小鸟依人地扑到怀里,嘤嘤地说着话。
张凡不禁有些庆幸:幸亏刚才自己把握得住,否则,在乐果西施那里劈了腿,此刻怎么面对涵花。
想到这,不由得升起一阵亲情,将涵花在怀里紧紧搂了搂,又认真亲了一遍脸蛋儿,才小声说:“我有两件好事告诉你,你猜猜看?”
“嗯,我笨,从来都猜不对,你说吧。”
“第一,我这次去省城,沈茹冰送给我四分之一的诊所干股,我也是素望堂的股东之一了。”
涵花把脸蛋上被亲湿的地方一抹,呶嘴道:“这算哪门子的好事?一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娘,送给别人的老公干股,她要干什么?哼,是不是要抢俺老公呀!”
她嘴里虽然这样说,心上却没有十分生气,她知道自从上次周韵竹送张凡雪佛兰被她闹了一回,张凡比以前更老实了,他经常跟那个沈茹冰来往,也不过是工作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