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沟子一见张凡,高声喊道:“村医,有病人!”
张凡觉得十分好笑,为了钱,大沟子竟然也能伺候别人?
只见郑老板两腿瘫软无力,像是被拖向法场的死囚犯,几乎全身重量都压在大沟子的肩上,大沟子踉踉跄跄,半拖半拽加肩膀扛,一步步艰难地向医务室走来。
治病?没门儿!
给你治病,有违医德!
张凡微微一笑,转身便往车里钻。
大沟子向前挣了几步,又喊道:“村医,郑老板有伤,你快救救命,郑老板不差钱的!”
张凡回头,饶有兴趣地打量郑老板,讥讽地问道:“哪里有伤?我怎么没有看出来呢?”
郑老板喘着粗气,用手捂着自己的小腹下面,“这里……恐怕已经打坏了!”
张凡笑了,“大沟子已经成了太监,你这是要跟他学吗?”
郑老板疼痛难忍,下面血流不断,什么也顾不得了,苦苦哀求道:“张医生,你先给我打一针止痛药也好啊!”
张凡摇了摇头,“伤情不明,不能随便打止痛药。你们赶紧打120,叫救护车来。”
郑老板哭丧脸:“120已经打了,说没车。”
“你不是自己开车来村里的吗?自己开车去医院吧。”张凡笑道。
郑老板苦笑着:“我这两条腿都动弹不了了。”
“让大沟子开车送你去吧。”
“大沟子连方向盘都没摸过,他开个屁啊!”
“雇人吧。我是不管这事的。”张凡仍旧摇了摇头,转身便往汽车里钻。
郑老板并不知道张凡的厉害,以为张凡大不了就是一个小小的村医。
一个小村医,在郑老板眼里跟一只虫子没什么两样。
虫子竟然这么摆臭架子?
郑老板怒了,伸手抓住张凡的衣服,猛的往后一扯,厉声叫骂道:“草泥马,你是不是找死啊,你知道我是谁吗?你去江清市里打听打听,我郑老板的大名哪个不知道!”
张凡皱了皱眉,“郑老板的大名?我张凡就不知道!”
“我草你姥姥!我今天就要你知道知道我是个什么存在!”
“什么存在?”
“给不给我治?不给吃的话,我一个电话打来,手下的弟兄把你的小破医务室给平了!”
“你很厉害呀,我好害怕呀!”
“知道害怕就好,现在赶紧给我跪下,我或许还可以饶过你,真把我惹生气了,别说你个小医务室,就是你整个张家埠村,我也叫你们片瓦不留!”
张凡道:“郑老板既然把话说得这么老,那我张凡等着你。你要是不敢来砸张家埠村,你是孙子!”
张凡说道,轻轻挣脱开郑老板的手,拉开车门就往里面钻。
郑老板一看张凡要走,骂道:“没种的东西,想跑?”
说着,挥起拳头,对准张凡的后脑猛地击过去。
“哎哟”一声。
仿佛打在钢板上,郑老板的拳头立刻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