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要抱起她。
她看了看自己一身水泥泥的衣服,摇了摇头:“会把你车弄脏的。我不上。”
“弄脏了不会再洗车吗?”
“不不。”她固执地道。
张凡急得直跺脚:“你真是惜物不惜命!算了算了,冻死拉倒!”
他气得放下她,站起来走到车门前,直拍车门。
见他这么心疼自己,她眼里慢慢地流出了泪水,柔声道:“小凡,你点堆火,我把衣服烤干了,就上你的车。”
这倒是个主意。
张凡打开车门,在车里找了找,发现后座放着一条毯子,这是临走前周韵竹给他放在车里的,嘱咐他天凉的时候开车把毯子盖在腿上。
他把毯子取下来,又从后备箱拿出一桶备用汽油,浇在毯子上,然后用打火机把毯子点着。
熊熊的大火,立刻照亮了周围。
空气变得温暖起来。
她坐在火堆前,张开双臂,让火光烤着前胸。
张凡见她这样烤,很难把衣服烤干,便道:“春花,你脱了烤吧,我转过脸去不看你就是了。”
她忽然有些忸怩,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慢慢解开胸前的扣子,一扬手,把红色的小衫从身上脱下来。
张凡背对着她,听见身后悉悉索索的脱衣声,不禁咽了一下口水,感到喉咙里有些干燥,真想回头看看红红火光下的美人是什么样子。
不过,他还是忍住了,梗着脖子,硬是不让自己回头。
她双手举着衣服,在火上烤着,侧脸看了他一眼,只见他站在离她半米远的地方,身子与她同方向,但是头却是扭到了另外一边,很守规矩。
人是守规矩,身体上的某些部位却是露出了马脚,在她的角度上看,他裤子上有些很不正常的地方……
她深深地瞟了那里几眼,也是感到口中干燥,心跳如狂:她还是第一次看见男人穿裤子时的突出表现呢。
她心里热热的,感到眼前这个男人真是她的世界。她孤身一人在世界上,好像只有他这么一个亲人能在危急的时候帮助她。
而眼下,他既然内心已经有了要和她在一起的想法,她有什么必要拒绝他呢?她又不是鲜花嫩蕊,已经被大沟子那个非人类给……了一两年,张凡能要她,还真有点“俯就”的感觉呢。
再说,他帮了她多少,不但村里人看在眼里,她自己心里更是清清楚楚,为报答这样的知己恩人,就是去死,都值得,把这副身子献给他,有什么不可以的?
更何况,她猜想,他裤子紧紧的地方,一定很放不开,很不舒服,她真的替他难受呢。
她犹豫了一下,伸出手,用指尖捏住他的裤腿,“小凡,你帮帮我!”
张凡回头,见她已经背过身子去,把后背亮给他。
他看得有些呆,不知所措:“春花,你要我干什么?”
她微微回首含笑,柔声道:“帮我把它解下来,烤烤。”
噢,是要解开文胸的扣子。
张凡经常从事这项工作,而且乐此绝对不疲,特别是两个惯坏的周韵竹和涵花,她俩已经养成习惯,睡前非张凡亲手解脱而不可!
他十指灵动,套路熟练,两三秒功夫,两个挂钩便解开了。
她从胸前一绕,把文胸递过来:“我烤衣服,你帮我烤它。”
张凡接过来,捏了捏,湿湿的,上面带着热乎乎的体温。熟练地扫了一眼型号,36D,最标准最动人的那种型号。
“看什么看呀?怪羞人的,快烤吧。”春花嗔道。
张凡觉得尴尬,忙扯直了两边的带子,在火上烤着。
两人都没说话,却时常互瞟一眼。而春花每每发现张凡瞟过来,便把手上的衣服一遮,遮住他直射过来的目光,把胸前挡住。等他收回目光,她又故意地把衣服举得很低或很高,或者偏向一边,重新希望他再看过来。
十分钟过去,春花的衣服烤干了。
她把衣服穿上,却不系扣子,站起来去烤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