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长这时也已经快要足量了,说话时舌头发直,从桌子探过身子,把张凡手里的酒瓶夺过去,“张,张总,来来,应该我给你敬这杯。刚才我给你敬的那杯,是代表我们全村父老乡亲对你们投资方的欢迎,这一杯,是代表我个人!”
说着,给张凡满满地倒了一杯。
接着,把他自己的杯子也倒满。
“来,干了这个,以后咱们俩就是兄弟了!”
镇长把杯子举起来。
尽管他已经喝高了,但还是非常豪爽,碰杯之后,一口闷,把二两酒喝得干干净净,然后把杯底朝上,给张凡亮了一下。
技术上乘!
果然喝得很干净,连一滴酒都没有滴下来。
“镇长,”张凡万分亲切地拍着镇长的肩膀,“以前是素不相识,今天打一见面,我就感觉你和我好像是多年前的老朋友。以后,我就把你当成我的亲哥哥,还望你把我当成亲弟弟呀!”
说着,做出十分感动的样子,眼圈有些发湿,举起杯子,也是一口闷掉。
“兄弟!”镇长拍了拍张凡的手,“什么也不说了,就是兄弟,而且是亲兄弟!”
大家又边聊边吃了一会儿菜。
招商局长酒量没有镇长大,这会儿胃里翻滚,有些报片拉松,便怂恿别人多喝,他自己从中偷懒,笑道:“张总,你跟镇长以后就是搭裆了,村里的雷子也是镇长手下的子民,只要镇长上心,雷子不敢拿你们铜矿怎么样。”
镇长此时已经是快喝倒了。
不过酒桌上的人,越是喝高了,越是觉得自己不含糊。
镇长忽然又来了豪兴,抓起一瓶未开封的白酒,用牙一咬,启开了瓶盖,也不说话,对着瓶嘴,咕咚咕咚,一口气干掉小半瓶。
剩下大半瓶,往张凡面前一顿:“张总,刚才已经说了,咱俩是兄弟!前世的缘,今世的份。我今天当着村长还有几位村代表的面,还有局长你,你们都给张总做证啊,只要张总把这半瓶酒吹了,我放这里一句话,你的铜矿,遇到什么麻烦,你来找我!只要我这个镇长还在,什么雷子电子,都给我跪了!!!”
张凡毫不犹豫地拿起酒瓶,笑道:“局长,你要记住镇长今天的话啊,将来我们铜矿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镇长说过,他全给包圆了!”
局长忙拍手道:“跑不了他!到时候他不给你办事,我去镇里揪他鼻子!”
“我从一个小司机,混到镇长,容易吗?县车队那么多司机,乍没都混成镇长?为什么?就是咱人实在,说话算话!张总,只,只要你喝了,你的事就是我爹的事!”镇长有些说乱套了。
“就冲镇长这句掏心窝子的话,我今天就是立马喝死在这里,这瓶酒也不会剩下!”
张凡说着,举起瓶子,一口气把酒喝干了……
“好,好样的!张总,你实在,我服,你酒量比我大,我更服……”
镇长说着,身子一歪,躺到了椅子下面。
局长的眼睛有些发蓝,惊奇地打量着张凡。
他并不是惊奇张凡喝了将近二斤酒,因为喝完二斤酒以后,躺到桌子底下的人大有人在,并不算稀奇,稀奇的是张凡面不改色,仍然是镇定自若,谈笑自如,好像是根本没喝酒一样!
难道这人有五斤的酒量?
真是天下少见的酒仙。
怪不得年纪轻轻就赚了这么多的钱,成了大老板:
酒桌通,天下通啊!
看看大家都喝的到位了,局长建议就此结束,然后安排人把村长扶到了房间里,几位农民也都安排了房间住下。
张凡回到自己房间里,正在喝茶,招商局局长摇摇晃晃地推门进来。
他满脸通红,眼睛里带着血丝,说话有点走板走眼,“张总,我混迹官场几十年,各路能喝的都见过,今天晚上算是开了眼界,跟你一比,天下酒鬼都是渣!”
“我有那么厉害吗?”
“岂止是厉害?简直是一绝!”他大声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