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保镖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从美娘手上传来。
力量如潮如涌,如雷如电,泰山压顶,势不可当。
两保镖的那点小劲,在这股力量面前,就像螳臂挡车,碾死无妨!
“啊呀!”
“妈呀!”
接连两声惨叫。
两保镖胸前各挨了一掌。
说是一掌,其实美娘没有打过去,只不过是轻轻搡了一下。
这一搡,有如巨锤,锤在两人胸口。
肋骨坍塌的声音,细微而瘆人!
仿佛冬天的早晨,开窗后,窗外静悄悄,隐隐地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劈柴的声音,“咔——”
清脆悦耳。
美娘在一时之间,竟然很享受这美妙的音频:给你脸,人偏不要脸!
两个保镖却是很不“美妙”,感到嗓子热乎乎的、咸乎乎的,鲜血狂喷而出。
然后,身体如木桩一样,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扑通!”
“扑通!”
先后两下子,重重摔倒在地上。
两条身躯,一动不动,横卧如尸。
双眼微闭,嘴角挂着一丝诡异的微笑——晕了过去。
不是摔晕的,在他们倒下之前,胸口已经完全失去知觉,内部受创,人已经昏迷。
不会死了吗?
美娘有些担心,她不想杀人。
走上前,伸出手到鼻孔面前,试了试两人的气息。
还好,有气儿,没死。
她放下心来。
然后,转身来到镜子面前,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衫,然后慢慢走出门去。
从来没有打过人的美娘,此时心里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刚才的一击,一下子击出了她心里原始的杀机。
潜在的野性,在这个时刻爆发出来。
有如关在笼子里的野兽,纵身野外!
她感到自己很奇怪,双拳紧握,心里的冲动一波又一波冲动着她的神经,此时特想打人。
任谁都想打!
恨不得把一切都踹碎在脚下。
压抑已久的仇恨和委屈,像是火山一样,要从胸口喷发出来了:她天生丽质,万里挑一,本来可以有一个很幸福的生活。却不料被老槐生生地从集市上抢来,逼迫她父母答应了他,逼着她成了他的玩具!他高兴了玩她,不高兴了打她,这几年,她过着非人的生活,身上的伤从来没有好过!
应该说,她这几年的生活比坐大牢还难过。
凭什么呀?
凭什么你老槐就可以毁了我?
而此时,老槐坐在大厅,那个妖精半躺在他怀里。
妖精一脸笑容,伸着小手,摆弄着他的胡碴子,嗲声地道:“槐叔,这么长时间,你老婆怎么还不到?她是不是跟那个男人跑了?”
“跑了?”老槐冷笑两声,“我巴不得她跟人跑掉。”
“今天上午跟他会面的那个男子,不是已经给你戴上绿帽子了吗?老槐叔呀,没有一个男人遇到这事会像你这么沉住气。你在村里是堂堂的一村之长,在县里这一带也是相当有名的企业家,怎么遇到事情竟然做起缩头乌龟了?”
“你不懂!”
“老槐,你让我很没有安全感呢!”妖精尽力地挑拔着。
其实,老槐心里有数!
上午手下人向他汇报,说那个张凡又来了,并且与美娘在办公室里关上门密谈了两个小时,然后两人又去矿坑里那边走了一趟……不知道两人在搞什么鬼。
哼哼,老槐猜都猜得出来:一定是美娘叫张凡过来,跟他研究离婚分财产的事!
美娘现在是抱住张凡的腰,要张凡给她做主。
对于张凡,老槐确实是有所顾忌,他吃过张凡的苦头。
上次他在路上拦截张凡的车,想要抢劫那块天价玉石,没想到张凡竟然有惊天的杀力,老槐偷鸡不着蚀把米,被张凡狠狠地虐了一回。
从那以后,老槐确信自己不是张凡的对手,不能跟张凡当面冲突,只能慢慢想办法找机会,张凡不是要经常来矿买玉吗?经常来就好办,老槐早晚会找到机会干掉张凡。
但老槐却并不知道美娘暗地里已经跟张凡勾结了!
今天上午手下的汇报,老槐才确信自己已经被戴上了有色帽子。
老槐此时的心态却并无醋意,反而有几分窃喜。
他曾经几次鼓动美娘,要她去找张张凡兑下玉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