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着黑色帽子，没脸，长长的舌头约有两尺长，血红血红地挂在下巴上，很瘦，像是一只衣服架子，带着风，两袖飘飘地，向这边一蹦一蹦而来。

“妈呀！”

沈茹冰尖叫一声，一下子扑到张凡怀里。

全身发抖，把脸埋在张凡胸前，“小凡，小凡，鬼，鬼……”

张凡被她这一扑，满怀柔软。

他从来没有占过沈茹冰半点便宜，突然之间就得愿了。

好鬼！

来得正是时候啊！

张凡轻轻拍着沈茹冰的香肩：“博士，要相信科学！”

“鬼……”

沈茹冰更紧地抱住张凡，声音颤抖。

腊月拔出手枪，对准“鬼”，高声道：

“站住！再不站住，我开枪了！”

鬼马上停住了。

不再往前走。

只在原地轻轻地跳着，双袖乱舞。

张凡轻轻笑道：“博士，别怕。你看见没，鬼也怕枪啊！”

说着，冲腊月呶了呶嘴，“怕枪的，不是鬼，拿下他！”

腊月会意一笑，举着手枪向前，一边大声道：

“别给我装神弄鬼，举起手来！”

那鬼后退几步，突然转身便跑。

腊月飞步上前，在仓库大门前，追上了鬼，伸手一把抓住鬼的后衣襟，猛力一扯！

“吱啦！”

一声裂帛之响，鬼的衣服被扯破下来。

“哗啦啦！”

一个架子从空中倒落。

只见一人，站在面前。

七十多岁，瘦而黑，两眼大大的，咧着嘴，七分像鬼，三分像人。

腊月上前，飞起一步，踢在他胸前。

他不堪一击。

被腊月这一脚，踢得他一个屁墩，跌坐到地上。

腊月上前，麻利地给他戴上手铐，提着衣领，拖到张凡面前，一脚踢在膝弯上，让他跪下来，“说！”

张凡仔细打量他，闻到了一股酒气。

“你是什么人？”张凡问道。

“我，我不是坏人……”

“我问你是谁？”张凡大声道。

那人低头，不想说话。

腊月伸手给了他一巴掌，骂道：“老实交待，我们会饶了你；不老实交待，送你去警察局，以扰乱社会治安罪叫你坐牢！”

说着，掏出警察证，在他面前晃了一晃。

“你，你们是警察？”那人吃惊地道。

“不是警察能有枪吗？”腊月道，“要不是有枪，你说不上还得怎么装逼呢！快讲！”

“我，我……我是受人雇来的。”

“雇来的？谁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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