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隐摇了摇头,晃着酒杯:“这世上竟还有对你丝毫无意的女子,真是稀奇。”
在贺隐眼里,唐庭若不过就是一个闲散的纨绔子弟,只要抛出点什么东西,是一定会上钩的蠢鱼儿,结果这一次,似乎和他预想中的有些不太一样。
此时,唐庭若正被各大美人儿簇拥着,有给她喂水果的,有给她扇风的,还有给她按肩揉腿的,好不享受。
贺隐眼底闪过一丝鄙夷,经过芦苇湖一事,贺隐还以为唐庭若已经开窍了变得不一样了呢,结果还事这般放荡不知廉耻!
“她的确是很不一样。”温澜道。
晚上的翎画楼越发有味道,歌舞升平,暖玉生辉,在椅子上也坐了够久,阿月扶着唐庭若起身,便开始参观其翎画楼来。以前的唐庭若只是坐在那里,一坐就是一整天,还没来得及好好逛一逛这齐渊第一花楼呢。
这一起身,那伶儿就过来了。“殿下,是这些人伺候得您不舒服吗?”
“很舒服,不过本宫想四处走走。”
伶儿名叫华苏,是个俊秀的男儿,长得很清秀,五官都偏向女性,据说有一手顶好的琴艺,但却没几个人听过。大概都是这样,只有传闻却不见其真,就觉得都是些虚的,不过是翎画楼用来吸引顾客的法子罢了。
但唐庭若却是明白,这伶儿最终被武维桢给收到符里去了,每日就给武维桢抚抚琴,每天夜里,唐庭若都能够听见从武维桢书房中传来的阵阵琴声。的确是清脆悦耳,但她却听得里头有些许的悲伤,他入了曲靖侯府,武维桢又那般厚待他,他如何还悲伤?
唐庭若直到现在也没有想明白。
楼阁里都是一些包房,只要门一关,想做什么事情都可以。当然了,有些人会在里面欣赏自己喜欢的角儿唱曲或者是唱戏,有一些人,就是在房中行花月之事。
“殿下,是否要给您准备一间包房?”华苏见唐庭若逛得起劲,便问了一句。
阿月皱起眉,主子的名声本就不好,若是还在这里开了包房,就算是主子什么都不干就只是吃点东西,第二天肯定都会被传成肮脏浪荡的模样的。
“不用,本宫自己看看就好。”
翎画楼三面分左右楼和正楼,三座楼阁加上一扇大门形成了一个口字形,每一座楼阁都有五层之高,每一曾的装横都十分精致,大到楼阁的选材,到每一处的雕花,都十分精致且完全没有一点偷工减料的意思。
翎画楼原本是长公主的,原先只不过是给众公子姐们做一个消遣时间的地方,听听曲儿看看乐舞的地方,后来长公主病逝,翎画楼不知怎得就逐渐变成了一个花楼烟柳之地,甚至连幕后的主人家都不知道换成了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