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唐庭若对之前在唐彦允书房外碰到的那个男子有些耿耿于怀,扫视一圈,却也没有发现那人的踪影。
临安王府是跟随祖帝一起打江山的,同时也明白功高盖主的道理,所以在很早以前就自己向皇帝请命说,临安王府子嗣不得入朝为官,只在御京城中做一方闲散官子。这一做,就做到了现在。
直至今日,临安王府都是一座没有实权的宅子,但是以为历任皇帝都对临安王府亲睐有加,所以临安王府在御京城中也是旁人不敢惹的存在。
临安王府温家世代独子,到了温澜这里,二老虽然十分不满温澜爱惜医术,但因着是个独苗苗,二老也没有对温澜如何,只是不乐意见着他。
这个时候的温澜就是这么想的,所以直到最后死的时候,都没有来得及去跟温家二老道声歉。
想到这里,唐庭若不禁有些湿了眼眶,鼻子有点酸楚。她原先以为自己能够将这些都避免的,但是想起来的时候,还是不由得落泪。
温澜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唐庭若那种疼惜的眼神,太过悲伤,即便是只有那一眼,他都能感觉到有多悲戚。她到底在悲伤什么?又在疼惜什么?
“仲冬宴虽是国之大事,但各位也无需过多拘谨,如此,便开始吧。”
唐秦桑的声音很浑厚,非常具有穿透力,即便只是一句很简单的话,都能够让人觉得十分具有信服力,与他平时同唐庭若说话那是大不不相同。
唐秦桑没有女儿,所以对这个外甥女儿就格外地宠爱,宠爱到就连皇后都忍不住嫉妒的那种。
宴会上逐渐升腾起歌舞百戏的氛围,一支支的民间乐队或者是有名的戏班子接连登场,一时间,宴会上的气氛是到达了一个制高点。
“每一年都是这些人,老臣看得竟都生出几分倦意来了。”
说话的是一个在朝中还算有点威慑力的老臣,甚至所有人都以为他是个为人厚道保持中立的人,可其实,他早就归到了武维桢的麾下。
“哦?”唐秦桑对他还是略微有点忌惮的,三代老臣,不得不打起精神。“刘爱卿有何法子?”
对于御京城第一舞的姿色,大家自然是很想大饱眼福的,但是仲冬宴好说歹说也是个这么高级的宴会,怎么能够任由一个小商贾的庶女给登了台面呢?
一时间,众人也不敢说什么。只觉得这刘某人实在是胆子大得很。
唐秦桑沉默了一会儿,随后豁达道:“齐渊本就民风开放,沈姑娘既有如此技艺,不妨就演上一番?”
沈梨清这时候就羞涩地走出来,脚步子很是细碎,盈盈一握的水蛇腰轻轻扭动着,脸上还带着少女的娇羞,这么一看,的确是个十分的可人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