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唐庭若始终认为,这全部都是因为受了风寒所以引起的后遗症。可怜了温澜一直穷追不舍,却始终没有得到美人的认可。
“大公子!这是殿下的寝居,您真的不能进去!”
此时,外面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武维桢气喘吁吁地出现了。连同着的,还有一直没有拦得住他的下人。
见着温澜,武维桢从那喘息中挤出一抹假笑来,道:“不知温小王爷也在,失礼失礼。”
“比不得打断郎中诊脉。”温澜漫不经心地将那方丝帕收了起来,又换了一种极为温柔的语调对唐庭若说:
“公主,可以了。”
见温澜竟十分不给自己留情面,武维桢一时间有点怒气,但表面上依旧什么都没有呈现出来,依旧笑笑呵呵的,说着:
“可是陛下的意思?”
“正是。”温澜走出帷幕,桌子上有阿月已经准备好的笔墨,他一边写着方子,一边回着武维桢的话:“难不成武大公子也是陛下授意的?”
这两个人说起话来,明明从字面上没有任何的抢对意思,但就是让人觉得充满了火药味儿。此时的阿月心中,只有一句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本公子自是担心公主的身体,给公主带来了困扰,还请公主能够见谅。”
武维桢说任何的话都散发着一种儒雅的气质,当然了,这是之前唐庭若觉得的,现在听起来,便只觉虚情假意得很,甚至有一种让她倍觉恶心的感觉。
这个时候的沈梨清自然是不会被武维桢放出来的,这个时候沈梨清和武维桢还不算是关系稳固的盟友或者是上下级关系,这种没有太大把握的事情,武维桢断然不会把一颗定时炸弹留在身边。所以武维桢进来的时候后面没有跟着任何人,也在唐庭若的意料之中。
“大公子对本宫的心思,本宫自然是明白的,又如何能怪罪大公子呢?”唐庭若眼珠一转,心中突然有了别的点子。
恰好温澜的方子也都已经写好,便将方子交予阿月之后,又嘱咐道:“公主本因昨夜落水之故受了寒气,再加之心中郁结,便重了病情,当因好生休养几日,和着这单方子一日三副,不用多久便能够全然痊愈。”
温澜和唐庭若以前印象里的郎中医馆都不一样,他开方子的时候很温柔,而其他人开方子的时候,却总是皱起眉头,仿佛病人已经病入膏肓了一般。这大概就是温澜最与众不同的地方吧。
“阿月,本宫想歇息了,替本宫送送二位吧。”
见唐庭若都已经赶人,武维桢这一回也没有任何要拖沓停留的意思,只说了一句:
“那改日等公主好些了,本公子再邀您散心。对了,”武维桢好似突然想起来什么,又接着道:“本公子府上恰好有跟上等的人参,过会儿便差人送过来。”
本因是一副感动的场面,却硬生生被温澜一句话给破坏了个干净:“公主此时需要的是静养,人参对于公主来说的确太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