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以亡母之名保证。”
唐庭若也不知道是为何,她就是不想让温澜去那等潮湿阴暗的地方,那种地方不是温澜这样的温润少年郎该待的,那是对他的亵渎。
谢荣平吓了一跳,却也不得不放开温澜的手臂:“臣下大理寺里头还有些事情,便不叨扰了。”
等到谢荣平离开后,温澜才缓缓走过来,看他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唐庭若瞥过脸,说道:“温小王爷还有事么?”
温澜在唐庭若的旁边坐了下来,阿月非常守规矩地悄声退了下去,此时的大厅里头,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唐庭若手里拿着茶杯,一直不间断地在喝茶,却又一口沾不得几滴。
奇怪,唐庭若到底在心虚些什么,她这般维护温澜不过是因为不想打她自己的脸罢了!
想到这里,唐庭若马上又硬气了起来:“温小王爷,请注意仪态。”
无论如何,唐庭若的品阶都比温澜要高,这般平起平坐是否太不符合礼数了?
温澜却不管,他轻笑了一声,道:“公主刚才那般袒护,是否也符合仪态?”
他笑起来依旧很温柔,眉眼之间似乎都带着一层朦朦胧胧的感觉,眼睛笑起来弯弯的,唇色很浅,是淡淡的粉红色,完全不带一丝媚惑却又让人忍不住想要亲上一口。
“本宫不过是在维护皇室尊严。”若是让人知道她唐庭若说到的却没有做到,说要查清了刘氏暴毙案回头却一点儿线索都没有,那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了?
“是吗?”温澜眼睛一秒都不离唐庭若,唐庭若被她盯得心里头发毛,正想要叫阿月扶她回去休息,结果一转头,才发现这丫头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挑逗过后,温澜也没有要得寸进尺的意思,反而很自然地拿出来一剂新的方子,以及一包已经按剂量包好了的药,放到桌上说:
“公主的腿伤并没有完全痊愈,这些日子还是少些走动为好,至于这方子,是为调理身体的,公主切记一定要好生服用。”温澜说这些的时候神情极为认真,似乎早就看穿了唐庭若那只喝一两次就全部抛掉的性子。
虽然很是不喜欢,但唐庭若还是笑嘻嘻地应着:“那便多谢温小王爷了。”
“只是本宫有伤在身,不便多送,还麻烦小王爷自己找路了。”
温澜只是笑笑,并没有多说什么。
后来的几天唐庭若也乐得自在,有时候闲得慌便会去那翎画楼走上一走,华苏还和之前几次一样,闻着她:“还和以前一样?”
然后便会去将新鲜出炉的莲蓉桂花糕和一壶佳酿给端上来,她永远都是坐在一楼大厅的最佳观赏位置,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翎画楼永远都会为她留着那把雕花的软榻椅子。
“还是这翎画楼舒服。”唐庭若洒脱地倒着酒,姿势简单利落,看得出来是真的放松。
华苏也笑道:“殿下喜欢便好。”
“你还是喜欢说这些漂亮话。”唐庭若忍不住调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