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睁眼,原来是那面色苍白的少年郎。
陈宛棠几乎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便被沈鹤龄给扶了起来,少年笑起来很好看,也不知道是不是陈宛棠的错觉,她竟觉得沈鹤龄有一种林中仙的感觉,白净的脸上五官十分清秀,靠近他的时候,能够闻见他身上若有似无的药香,却是极为好闻。
“棠儿,没事吧?”严冬安这时候才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便赶忙问起。
“没事,多谢这位公子相救。”陈宛棠看了一眼沈鹤龄,眸底闪过了一丝精光。
“无事。”
陈宛棠:“敢问公子姓名?以后好方便上门道谢,本郡从不是个喜欢欠人情的,还请公子不要回绝。”
严冬安也在旁边附和着陈宛棠的话,不过陈宛棠也的确就是个这样的人,她从小到大都是能自己做的事情绝对不喜欢去麻烦别人,就算是生病的时候倒个水都要自己爬起来,有时候人家帮了她一把,她还会想方设法地给还回去,也是很让严冬安头疼。
“免贵姓沈,名鹤龄,不过一介布衣,得公主殿下垂爱,才能来这春日宴一饱眼福。”
此时的人群都已经往前走了过去,所以周围也没有几个人在了,于是几人的对话也相对自由了很多。沈鹤龄本意是想告诉陈宛棠自己不过是一介草民,根本就不值得她一个贵族人士惦念的,但陈宛棠好像完全都不在意他的身份,反而很开心地笑着说:
“沈公子,本郡记住了。”
大伙儿刚到寝居门口,便看见从门口慌张走过来的沈梨清,她慌忙地走出来时,看见外边的这么多人好像十分惊讶,同时又赶紧掩去自己的紧张,强装镇定地说道:
“若若儿姐姐在里头休息,各位还是请回吧!”
沈梨清这么一说,众人就越发觉得奇怪了,大概是武维桢安排好的人,他说:“沈姑娘这般慌忙,可是里头真发生了什么事?若殿下出了事,你我纵然是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这人的一句话瞬间就点醒了大多数人,甚至在呼声最高潮的时候,那人还带头闯了进去,而沈梨清也只是装模作样地拦了一下,在达到了目的之后,沈梨清甚至还没忍住露出了一抹笑意来。
于是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准备进去好生演上一场的时候,眼前的一切却完全不是她所想象的那样。
“都说了若儿姐姐在休息,你们怎么就是不听呢?!”沈梨清一边说着,一边往人群前边挤过去。
却只见唐庭若正坐在梳妆镜前,侍女正在给她梳上发髻,一下子见着这么多人进来,唐庭若还皱紧了眉头看着他们,一边疑惑,一边又十分愤怒。
“怎么,这是要干什么,造反?”唐庭若眼眸一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们,脸上满是对她们的不屑。
阿月也乱了,但是看这样子,应该是沈梨清要设计主子,但主子很机智地化解了,看见这般,阿月那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于是乎就站在一边准备开始看主子如何收拾那劳什子沈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