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关于锦州鼠疫又成为了一个无解之谜,偏偏路转峰回,柳暗花明之时竟阴差阳错发现了这母河底部的秘密。
直到落幕时分,唐庭若一直没有醒过来。
阿蛮担心地在唐庭若的床前来回走动,时不时便往门外去看上一看,听说温澜出了门,她也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只能在这小房间中等待着温澜归来。
唐庭若的的身体越来越烫了,额头上不断渗出来细密的汗珠,阿蛮一边替她擦拭着,一边想用说话来唤醒唐庭若的意识,但是不论她如何做,唐庭若都是那副紧皱眉头的样子,就好像是在忍受着什么巨大的痛苦一般。
“温先生!快,你快看看姑娘!”阿蛮见着温澜朝这边走来,更是直接跑过去拉着温澜的袖子便往里头跑。
温澜先是皱了一下眉,他很不喜欢别人碰他,但是在听见唐庭若出事了的时候,竟是丝毫顾不得那么多,直接跑着往房间里去。
少女躺在床上,荷花的镂空雕刻使得这张床稍微高大上了一些,但人手一摸上去,便知道是很普通的木材所制成的。她的眉头紧紧皱着,眼睛闭得很紧,连睫毛几乎都要被她压弯了去,眼尾处的那颗黑褐色的痣就好像是一个悦动着的小恶魔一般,让人看着便是越发心疼起床上的小人儿起来。
温澜小心地将她脸上的面罩给摘了下来,露出少女完整的脸来,即便是在这等情况下,她依旧是美的,苍白的纯色反而像是给她渡上了一层柔弱气儿,将她本身自带的强大气场给压下去了不少,便是越发惹人怜爱了,就是那种想要将她好生护在怀里的感觉。
阿蛮不是第一次看见这张脸了,方前替唐庭若沐浴的时候便见过,不得不说,十分惊艳,即便是在看见那双眸子的时候就有这种感觉,她该是个很漂亮的人,但是在真正见到之后,还是会不由得心生嫉妒。
温澜的动作十分轻柔,他细细地将唐庭若脸上的汗珠擦拭掉,随后又将她的手拿出来,开始把脉,他的动作都极为自然,就好像已经做过很多次了一样。阿蛮在一边看着,心底要说不羡慕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但,也仅仅只是羡慕。
温澜面色沉重地将她的手放回到被子里,随后又伸出手去仔细将她额前被汗水浸湿了的头发给梳理整齐,随后俯下身子去,在她的额前轻轻地落下一吻。
他眸中有几多温柔啊,阿蛮是清清楚楚地看见了的。
“能替我照顾好她吗?”
阿蛮点点头。
但这却是阿蛮最后一次见到温澜,至少是在此后的半个月里,她都再也没有见到过温澜。
温澜从房间里出去之后,便一头扎进了客栈里那间堆满了书籍和药物的房间里,李院判几次三番想要进去问一问是发生了什么,但都被温澜拒之门外,到后来,更严重的时候,温澜竟是滴水未进。
“小子!你以为我们几个老不死的研究了这么长时间都无解的事情你这般苛待自己就能够有答案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