坞堡上,提灯和尚眉头一跳,这样的剑法,他也挡不住!
“这疯子,谈都不谈!”
“他为何不谈?”
“不谈就是谈!先得打疼了,否则谈不拢!”
“那我们要不要下去帮忙?”
“我们下去那不是帮忙,是捣乱!
一个人独拒,可能是一段传奇,妖物就有参与传奇的体面台阶。
一群人下去,那是群殴,要么妖物红眼,要么我们暴走,还能停下来?就是民间械斗!”
“我们怎么办?”
“怎么办?传奇归他,背景是我们!准备战斗吧!”
“妖物真的会屠堡?”
“剑客赢了,妖物飞禽会上来找场面;剑客输了,妖物损失惨重下就一定会进堡发泄愤怒!不管哪一样,我们都逃不掉。”
“那下去的意义何在?”
“写自己的传奇……然后,万一兵败后跑路会比较方便……”
“……”
……被提灯和尚说的很不堪的候茑其实暂时并没有跑路的打算,不是他没有这方面的记录,而是他觉得自己也不用跑。
他是有机会的,只要能把当面的对手控制在一定数量之内!
怎么控制?分环境,分对手,分气氛!
对像妖族这样简单粗暴的对手,他选择的方法就是更简单,更粗暴。
羊妖是主动攻击姿态,毕竟是它自己高高跃起撞了过去,技不如人,也就不能怪对手辣手摧羊。
但妖群中仍然有一个声音在喊,“全真蛮横无理,是欺我妖族无妖耶?我等提前下书,正日摆阵,正该辩说分明,巡游就这么迫不及待?”
候茑立如标枪,“不谈!想要和我说话,须得先问过我的长剑!”
两个妖人疾步抢出,一个大嘴马妖,一个土甲妖分袭而来;大嘴马妖一张嘴,血盆大口如一扇大红门,土甲妖则是潜在土中,伺机而动;一明一暗,一壮一隐,配合的恰到好处。
候茑飞身而起,避开大嘴马妖的血盆大口,剑尖指向马妖的小眼睛,但马妖看似身体庞大笨拙,其实反应一点不慢,大嘴一偏,这剑要真的刺进去,怕不得被直接咬断?
候茑适时收剑,这在他以往的战斗中并不多见,同时身体落下,巧妙的落在马妖大嘴无法咬到的侧方,也就在这时,在他落脚之处,土甲兽突然出现,尖鼻就彷佛一根土刺,等着他自动送上门来。
它等到了,不过落下的却不是剑客的身体,而是一把长剑!
它在埋伏剑客,剑客也在算计它!
对候茑来说,一个躲在土层下的刺客可要比庞大的大嘴马妖危险得多。
土甲妖才探出头,已被一剑贯穿鼻角,候茑此时将将落地,同时剑尖一挑,土甲兽哀嚎着被生生挑出土层,然后一甩,身不由己的飞出!
这样的伤害很严重,但还不至死,鼻角是它最有力的武器,却不是要害!
在空中翻转身体,想要保持住平衡,却忽然感觉四周一暗,彷佛进入了一个血色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