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牧帅府对这次恶性事件给出的惩罚就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毕竟,没人愿意一次性的得罪这么多的核心弟子,也包括他们背后若隐若现的力量。
每人罚了三个月的俸供,只有候莺特殊,又被罚了三年;给的理由是旧错在身,屡教不改。
但实际上的意思就是说,我可以轻轻惩罚,但不代表牧帅府不知道真相。
这些挑事的弟子们被草草打发,只有候莺又被王道人给截到了都尉府,显然,锦城高层对这件事的个中曲折并不是一无所知,更熟知他的恶劣本质,只要有他在的地方,怎么可能随波逐流?
那必定是首犯!
李初平皱着眉头,审视的看着眼前这个弟子,为他搞事的能力深表叹服;关键是,这家伙在搞事后从不自陷于死地,而是每一次事后,身边都团结了越来越多的力量!
去阴陵,阴陵巡游群体归服;战西南,全真中坚弟子群引为代表人物;守熊耳,新野佛门太浩弟子被他指使的团团转;锦城肆无忌惮,五十余名教中精英为他背书……这样的人如果能一直走下去,会发生什么,他都不敢想!
重要的是,这样的枭雄气质却没有一次是通过同门中的武力压制来实现的。
“全真教中有融合,入魔之分,对此我不做置评,这是个人的选择,教中持开放态度。
但就算是入魔我也没听说过谁是拿普通凡人下手的,这是底限。
城南杨宅两条凡人性命,你怎么解释?”
候莺直视无惧“没有底限!对没有底限的人,我同样没有底限,这和是修行人或者凡人没有关系。
我可以容忍之前的红杏出墙,毕竟向师兄都忍了;我也可以容忍之后的改嫁他投,这是人之常情;但是,七天都忍不了么?
这已经不是单单男女之情的问题,这是对人性的侮辱,对道德的践踏,对伦理的无视。
所以,没有底限。”
李初平揉了揉额头“没看出来,你还是个道德完人?但你不能站在自己的角度去评判他人,你没这资格!
你想没想过,向之问泉下有知,他会怎么想?那个孩子失去了母亲,她长大后会怎么想?
候莺,你要明白,这世界上有些事是不能较真的!”
候莺不为所动,“我有这资格,因为陪向师兄走过最后一程的是我!
师兄自始至终都没提他的妻子,意思就是由我全权处置,我是这么理解的。
她爱夜私会情人,甚至都没考虑那个孩子半夜饿哭数次的情况,这样的人,我不认为她是一个称职的母亲。
我没功夫去等时间来改变一个人,也许能改变?但我没这耐心!我只知道人如果在错误的道路上滑出第一步,以后大概率就会越滑越深。
孩子还小,没有任何自保能力,我必须保证她在一个足够安全的环境下成长。
至于长大以后,那是未来的事;全真剑修不应该考虑这些,否则我就不应该握剑,而是应该去吃斋念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