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浅却没注意他之后的话,而是把疑惑放在了上一句上:节度府要惩罚他们破坏商业规矩?
她当然知道这肯定不是来自临海沃教高层的
授意,毕竟沃教和全真关系不错,对吴门也是隐隐排斥的;仍然做出这样的决定,那就一定是其中某个人或者某几个人在发挥作用。
会是谁呢?
心中一动,目光从人群中扫过,落在了一个风度翩翩的修士身上,
「如果我猜得不错,福运来的另一个幕后东主就是这一位吧?
离海节度府卢士纶?当初在蟹爪岛你们两人畏缩避战,视责任于险途,没想到回来蜃楼人类世界倒是活得风生水起,兴风作浪。
真以为海族之祸,更胜于修士之剑么?」
曾几眼神一冷,这件事是他和卢士纶最不愿意为人所提起的秘闻,而且听这女子之言,还有隐隐把他们两人当做剑修之死的罪魁祸首。
「白道友,饭可以乱吃,但话可不能乱说;当初蟹爪岛贝场之变节度府早有定论,就连全直教也没有异议,白道友现在从中挑拨离间,不知是何居心?
年轻人,在唇楼城行商要讲规矩,经商不利就胡乱攀咬他人可不是什么好习惯,要知道我临海海贸,除了天灾外,也多的是人祸!」
这就是赤-果果的威胁了,一般商人到了撕破脸皮的时候,也不能免俗。
白清浅也是在威胁,她没别的办法,就只能用言语拿捏,教对方不得不投鼠忌器,但她没有证据,也没有闹事的能力,如果对方强硬,她也没有后着。
曾几为人老辣,早已看穿了白氏的底细,所以毫不在乎,反过来还威胁她;事情谈到这一步,除了没有当面翻脸发作,已经没了回旋的余地。
「何去何从,好自为之!」
曾几一甩袍袖,冷然离开,他已经不想再谈,既然不知进退,那就只能把事情做绝,商场如战场,没有怜悯一说。
白清浅被晾在当场,无人过来关心,大家的态度都很明确,不明确的今晚也都没有来,如果所料不差,今日大概就是她最后一次作为白记东主出现在这个圈子。
她失败了,没有恐吓住对手,反而把自己置于无可挽回的局面。
但她并不后悔,因为她哪怕逆来顺受,也无非是推迟白氏衰落的时间而已,本质不会变;
与其慢慢被耗死,就还不如一下来个痛快。
这个时候,她最希望自己拥有的,反而不是什么资源灵石,她更想拥有一把剑,好斩尽这些魑魅魍魉。
……激愤眦长裂,悲歌发上冲。恨无三尺剑,藉手斩元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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