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关于那个棋子的叛变,这需要更多的证据,当然,大体是不会错的,从齐门送回来的三具尸体中就可以证明这一点。
其中一名主事的万判官就起了别的心思,「候茑是吧?齐门着令你携尸返回,其实就存了离间你和司空府关系的意图,想来你自己也明白这一点。
如果我司空府假做上当,他们是不是就会找机会来接触你?你有做一回谍中之谍的意愿么?」
候茑斩钉截铁,「弟子不愿,所有这一切都是建立在建邺密谍系统被一网打尽的前提下,如果他们发现事与愿违,怎么可能还动这样的心思?
司空府不是瞎子聋子,这样的情况下又怎么可能惩罚弟子?弟子再装成受了委屈,就未免太刻意了。」
万判官还待再劝,李初平断然开口,「不妥!太过勉强,耗费时日不说,整个
过程也无法把握;没有目的,没有所指,这样的打入就浮于表面,最多成为一个弃子的可能更大,永远也不会获得他们的信任,用我司空府精锐陪戎去交换这么一个鸡肋的身份,失大于得。」
他这一开口,程判官等人也表达了同样的意思,既然大部分同僚都不同意,万判官也不再坚持,只是深深看了候茑一眼:这个人拒绝得很干脆,丝毫也不顾忌上下级的尊卑,看来是个不服贴的刺头呢。
这件事就暂时到此为止,接下来还要等来自建邺的定论,至少,建邺密谍网络秋毫无伤才是证明他所言的最好证据。
候茑随李初平回到别驾押房,才一进门,候茑就十分的不满,
「那个万判官怎么回事?有这么做事的?都这样的话以后谁还肯出去任务?真正是莫名其妙的很,我看这万判官就是有意的,故意给弟子穿小鞋。」
李初平揉了揉额头,十分的无奈,这位万判官平时可不是这样的性格,做事谨慎周密,从不随性而动;但不管是谁,只要是遇到了这个惹祸精,好像就都变得不正常起来了?
就连他现在都有些怵这个家伙,总能在惹是生非上别走傒径,让你左右为难,哭笑不得。
「可能是你不经意间得罪了他?」
候茑没好气,「今次还是弟子第一次见到他,何来得罪一说,就能明目张胆的给我挖坑了?再者说了,堂堂司空府判官,这么以权谋私,也不怕寒了下面人的心思,还谍中谍,真像他这么搞,老子迟早投了道门去!」
李初平皱起了眉头,「你这是和谁自称老子呢?」
候茑干笑,「我不是说那个万判官么,和您可没关系,我也不是您老子,您是我老子行了吧?」
李初平就叹了口气,对这个滚刀肉他也没什么办法,用起来很得力,但总是要给你留一手耙耙恶心你。
「让你单独行动,就非要去联系当地的地下势力,这些人是能信任的?一个不小心栽了你自己倒无所谓,别坏了司空府的大事。」
候茑不服,「都尉,您说话可要凭良心啊,把我扔到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不说,还不让我联系当地的密谍力量,唯一的接头人还是个叛徒,您让我怎么做?老老实实的束手就擒?
还有啊,这次联系建邺地下势力花了两千一百枚上品灵石,这是公事,这笔款子可不能让我自己担,否则以后谁还敢出去做事?
等我向上面报销时,您可得多替我说几句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