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心满满的方中回和无可奈何的候茑彼此对冲相向,局势已经不可能逆转。
候茑其实还是想再摸一下这位真传弟子在飞剑上的路数,但这位真传却把他逼到不得不挥剑相向的局面,既然如此,那就结束吧。
三剑态中,他持剑最强!
相距十数丈远时,两人的飞剑各自归位,但这样的距离下飞剑的作用可远远比不上持剑,这种时候任何迂回变化都是多余,唯一的方法就是,顶硬上!
方中回身体回旋如陀螺,带起手中剑气百条,就像一张剑网,罩了过去。
这一手小环回旋自他练成之后在对敌时施展,就没有失手的时候;不管是谁,都要在他数百道剑气前饮恨,或者退避,接下来就是他表演自己剑术的时候。
但是,对面却仿佛喷薄起一个耀眼的太阳,更多的剑气铺天盖地的压上来,剑气更密,剑光更盛,剑势更强....
稍一接触,他就知道抵挡不住,也明白了这个家伙为什么不和强永信对剑的原因,不是怕,而是不屑为之!
就只能退,但他这一退,就再也摆脱不了对手如骨附蛆的剑光追魂!
对候茑来说,既然已经开始了,全力以赴就是对对手最大的尊重,他不会手下留情再把人放掉,这是对真传的侮辱,也是对自己数十年如一日苦练剑术的侮辱。
方中回完全绝望,他自以为高超的近身剑技,在对手面前完全不值一提;如果对手是要斩杀他而不是击败他,斗剑十招之内他就会授首,之所以还能坚持,只是因为对手不好斩杀同门。
喟然一叹,放弃了抵抗,「我输了。」
候茑郑重一礼,没有说话,他不会假惺惺的去安慰,剑修不需要这个。
全场一片寂静,没人说话,这样的结果让司徒府剑修们很受伤,他们仗之以持的最强项被人当面堂堂正正的击败,一时间还没人能接受。
候茑空中团团一揖,也不多话,落回地面就往外走,后面宗潜紧紧跟上。
王冕跟了一步才感觉不对,他也是司徒府中一员呢,还不知道接下来会面对同僚们怎样的疾风骤雨。
周虞候和几个金丹主官来到众人面前,脸色有些难看,但还不至于怒言相斥,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输了也是好事,能让你们知道自己吃几碗饭!全真三府虽然以我司徒府主战,但另外两府也绝不是泥捏的,也有很多低调的高人,怎么,现在还以为司空府的人就是些畏畏缩缩,阴私害人的土老鼠了么?」
没人回答他,只方中回面带愧色,「是我对不住大家.....」
强永信就有些后怕,他曾经千辛万苦的想和那个司空府陪戎近战而不成,本来还以为是对手不擅长,畏惧了,现在看来就根本是认为他没有资格,这让人心头很不舒服,还没法说,因为差距巨大。
「要不,给危师兄发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