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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还没等他开口询问,程立就先忍不住了,“哦,看来志才是对此早有考虑了啊。”
戏忠呵呵1笑,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但还是很快说道:“其实不管豫州是在袁公路手里,还是在皇甫义真手里,于我兖州而言,区别并不是很大。
“所以,明公的目光不应该局限在这方面,而是要放在另1个层面上,比如徐州……
“兖州毕竟是4战之地,头尾很难相顾,但是如果将徐州纳入麾下,那就可以守望相助,可进可退。
“必要的时候,还可以联合扬州袁本初,威慑朝堂……当然了,这个也只能在万不得以之下方可采用,不能把事情摆在明处。”
这1点倒是无人反对。
如今的朝堂,却是不是以前的那个朝堂了。
谁也没有想到,当初那个看上去怯懦不堪,毫无明君之相的刘辩,会有这样的1份隐忍功夫,生生等到了董卓的垮台,才趁机亮出了利爪獠牙。
不愧是天家之子,这是骨子里就有那份天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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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这会儿他们谈论的重点,其实不在于朝堂,而是……徐州。
程立对此显然是早有预料的,“徐州陶恭祖倒是真的老了,也已经没有了什么进取之心,而且,徐州之地也确实富饶,作为根基再好不过。
“然而,如果我们贸然出手,置大义于不顾,似乎也不怎么合适吧?”
这时候的人行事,总是习惯于所谓的“师出有名”的。
无缘无故出兵,那就等于是失了道义,是要受世人苛责唾弃的。
所以,没人会不在乎这1点。
至于人家袁家两兄弟,那是人家头铁,没有几个人可以做得出来的。
戏忠就笑了笑,“当然不可以师出无名了,所以,主动的不是我们,而是徐州那边,老爷子不是还在那边吗?让人去信接老人家回来尽1下孝道,这个没人会拒绝的对不对?”
众人皆眼睛1亮。
对哦,倒是忘了曹操的父亲,早先去琅邪避难,却直接喜欢上了那边的环境,就算曹操占据了兖州,都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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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更是被陶谦接去了徐州城盘桓,1住就是几个月之久。
本来还是为了亲近拉关系的可以相交,但是后来因为曹操忽然攻下了济阴,以至于吴资身死,陶谦才在心里对曹操有了怨气。
直接将曹嵩1家人变相的软禁在了徐州城里。
不是很强硬的那种,而是表面热情,私下里不放他们离开的那种。
目的也很简单,就是要跟曹操要个说法,至于是不是要挟谈条件什么的,那就是另外的事情了。
但是,如果现在曹操去信说接父亲回来,陶谦会放行吗?
会就最好了,也省得以后被要挟。
不会的话,那就不好意思了,我不是要攻打你,而是过去接我父亲回来,名正言顺嘛!
这就是阳谋了!
程立也听得眼睛1亮,“那明公写信时,措辞可要表现得强势1些,人之常情嘛,对方应该可以理解的。”
陈群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却显然很认同对方的说法,不住的颔首,1脸的赞成。
还不忘加了1句,“这样以来,真要因为这事儿出现了某些冲突,相必在袁公路的事情上,我们也算是学着刘景升那样,可以当作1个借口了。”
意思很明确,这样的借口,算不算是借口并不重要,关键在于它有没有。
有了,那就可以明目张胆的为所欲为;
没有的话,那就不好意思了,就有很大可能性会因此而受制于人。
这就是当时社会的游戏规则。
曹操就轻轻拍着椅子扶手,“好,那就这么定了,回头我就写信让人送去徐州城。”
程立却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看向了戏忠,“不过,1旦皇甫义真占据了豫州,又有黄忠在南阳从旁助力,会不会接下来就会不断向荆州、兖州蚕食啊。”
戏忠意味深长的1笑,“那也得朝堂真正稳定了,才能说到这个吧……所以,就算天子的1系列政令措施,让人看的眼花缭乱的同时,也让1众朝臣坐失了反应良机。
“但是,1时的失势,可不代表就没有翻身的机会,所以,朝堂上再起争议,注定是要发生的,不会因为谁就能改变。
“而这,就是我们最好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