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早晨,几乎所有人都看到了一直站在陈唯房间门口的邵睿诚。
他眼睛红肿,脸色苍白憔悴,所以显得一边脸颊上的掌印更加明显。
邵睿诚垂着头沮丧的站在陈唯的房间的门口,一条手臂中抱着的应该是陈唯昨天出席派对时穿的那件外套,另一条手臂似乎是想抬起来敲门,但是又犹豫了,所以一直握成拳状停在面前。
陈唯由于是雄子中到场最晚的,住在最外间,周慕和岑嘉玉都住在里面,大家要上下楼梯必须通过陈唯的房间门口。
周慕在经过陈唯房间门口时,轻声的询问邵睿诚,“怎么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邵睿诚也不答话,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
直播开始后,邵睿诚也不好再在陈唯门口杵着,他下楼走进了餐厅,一进门几乎所有人都在看他。
邵睿诚强迫自己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举了举手中的外套,“大家都看到了,昨天陈唯阁下,给了我这个,我想我应该是被他抛弃了。”
在虫族中,在雄子允许雌子对自己行吻手礼后,可以默认为双方已经处在一种恋人未满的关系,但由于雌子只能对一位雄子行吻手礼,但雄子却可以接受多位雌子的吻手礼,所以当雄子要明确结束这段关系的时候,会赠与雌子自己的衣服或者饰品,然后让雌子离开,即宣布关系解除。
说完他自顾自的坐在桌前,沮丧不已。
“昨天在派对中,陈唯阁下带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回来之后,我只是稍稍提了一下,并不是一定要要求阁下什么,但是阁下还是有点不开心了。”邵睿诚目光呆滞的看着桌面。
似乎只是想要把心底的话说出来,并没有想得到任何人的回应。
“我们就这件事进行了一个正常的交流,但是”邵睿诚停顿了一下,像是在思考措辞。
“但是结果不太好,你脸上的巴掌印就是证据。”曲斯安接口吐槽。
邵睿诚被曲斯安的话刺中了,他的表情先是惊异,接着转向了彻底的颓丧,就连最难看的笑容都伪装不出来了。
他低下头,一滴眼泪砸在桌面上,然后又迅速的被他拭去。
对面的方珍瀚看的有点心酸,倒了杯蜜露水递给他。
这杯蜜露水稍稍缓解了一下邵睿诚的悲伤情绪,他小声的对方珍瀚说了声谢谢。
然后,深吸一口气把所有的眼泪都逼回去,继续说道“我们交流的结果的确不大好,陈唯阁下非常生气,将当日穿过的外套丢给了我,并且让我滚远一点,我被他抛弃了。”
“啧啧啧,除了雄子,这世界上还有很多美好的东西,看开点吧。”曲斯安漫不经心的叉起一口沙拉,他看不惯任何雌子为了雄子要死要活的样子,“更何况把垃圾丢掉是件好事,我觉得你应该感到庆幸。”
邵睿诚的手,缴着陈唯的外套,好像在思索接下来的话到底该不该说。
他来到这个节目之后,一直跟在陈唯屁股后面转悠,几乎不曾与其他人交流,但今天早上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不得不敞开心扉。
“之前陈唯阁下说会安排我进入陈氏工作,所以我辞掉了工作,但他现在抛弃了我,我猜想这个承诺是不可能兑现了,而且为了辞职,我和上一家公司闹得很不愉快,应该是回不去了。”
“陈唯那种雄子的承诺你居然也敢信,是把脑子也拉在垃圾站了吗”曲斯安继续毒舌。
“那你还有存款吗怎么也不应该辞掉工作呀”方珍瀚表示震惊,在他的认知里,工作才是平民雌子一辈子该放在首位的东西。
“来节目之前,为了吸引陈唯阁下的目光,购置了很贵的服饰,现在不仅没有存款,还有些债务。”邵睿诚羞愧的低头,然后长叹一口气,“算了我自己努力去找一找,如果实在找不到,就唉也许还可以侥幸的活下去。”
“你之前是做什么的”盛白也开口了。
他本来并不打算管邵睿诚的事,甚至见邵睿诚挨了打,还想继续挽回陈唯,还从他的身上看到了自己母父的影子,有点厌恶。
但是邵睿诚现在表示自己将告别雄子的控制,从新开始生活的时候,盛白却又忍不住想要伸手拉他一把。
“我一直是做矿产勘探与统筹的。”邵睿诚的情绪终于稳定了下来,现在比起陈唯来说,找一份工作,还上债务,生活下去对他更为重要。
“那我这里可能帮不上什么忙。”盛白遗憾的回应,然后看向了秦洲。
众人注意到盛白的目光,也都看向了秦洲。
“哦,对哦,秦洲一直是做矿产和材料相关行业的。”方珍瀚热心的看向邵睿诚,“你让他帮你看看,可以进秦氏工作吗”
方珍瀚的话让邵睿诚的心里升起了希望,他希冀的看向秦洲,“秦总您可以先看看我的工作履历,可以吗”
秦洲忽然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微微皱起了眉毛,他并不想让和陈唯有过瓜葛的人进入他的公司工作,但又不好当众回绝,“可以。”